而此刻遠在湖北神龍架的徐殊哪裡知道他拼命毀了陣法,卻放出了個絕世兇獸。此獸千多年前可沒這麼猛惡,被天極公子逮住,欲收為坐騎,遊山玩水之時代步,對敵殺人之時助力。只是獸也有獸的尊嚴,螭龍地火獸哪肯同意天天受人指使,天極公子就一陣兩用,一邊鎮壓螭龍地火獸消磨性子,一邊彙集泰山靈脈鍛五嶽平山印。哪知道兇獸未收服就外出意外未歸,這隻倒黴的螭龍地火獸就一直被陣法在傲?峰底下鎮壓了千年,其冤屈簡直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都難消、書盡千卷而道不完其苦處。它雖被陣法鎮壓了千多年,但也好處不少,天極公子本就不想傷它之性命,知他火地火雙系異獸,特別運用**力改地換貌,挪了一條地火溶漿巖流於傲?峰之下,又有陣法彙集天地元氣,它千年苦修足比得上自己三四千年功果了。
徐殊能用無數的極陰之人鬼魂汙了陣眼青銅古劍,也是陣法因千年運轉,地貌改變,很多符咒失了妙用,不然徐殊的法力和天極公子是相差不以道計,哪能破得了陣法。徐殊取了寶物就走,陣法一破螭龍地火獸當然知道,奈何它千年苦修,終於精華內蘊,要產卵了,也只得稍緩逞威時間了,只待得卵一產完,就鑽透傲?峰,一來到石室之中,看到這個當年仇人的石室,止不住的悲從心中來、惡向膽邊生,吐出內丹幾下就把石室轟了幾個大洞,卻沒想到把山卻轟塌了。自己雖然威猛無比,兇威蓋世,但半截山峰還是不願挨的,只得躲了開去,一回來就看見幾個爬蟲也似的小東西圍著它的洞府,敢情是想打它寶貝的主意,它當即是怒火衝透九重天,就生了之前一系列的事情。
徐殊一不會掐二不會算,當然不知道這些惡事。他現在是正想得意的笑。從自己的第一個洞府閉關出來,徐殊抬眼一看,漫山雪片紛飛、銀妝素裹,天色黑暗暗的彷彿降低了許多,狂風合著冰雪亂舞一氣,眼見是一個大風雪欲來的十惡壞天氣。
徐殊對於嚴寒絲毫不在意,伸手一捉,就從風中捉住幾片潔白、冰瑩的雪花。雪花入手即化,冰涼涼的雪水是如此純淨,徐殊將雪水撫在臉上,懷念、祭奠自己那逝去的童真。因為他也出生一個大雪紛飛的冬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生日,去年還會有飛虹門的兄弟可談笑,如今自己卻真的是形單影隻了。徐殊不知道修仙之人要不要過生日,因為命太長,這生日一輩子得過多少回啊。徐殊抬起頭,望了望天,這無邊的孤寂,也是修仙的代價麼?
轉運了一下法力,徐殊的寂莫也煙消雲散了,氣府之中厚實、連綿的法力,是如此的讓自己安心、舒暢,被人打得滿地亂趴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徐殊估計現在已入深冬,自己這一閉關,足有四五個月,法力也水漲船高的穩穩修進了鍛體初期。修仙之人命長,但終其一生,大部份都在苦熬法力、煉功燒丹,性命就如一雙無形的大手,時時刻刻都等著掐住自己的脈膊。比之凡人,到底是逍遙,還是可悲?
徐殊環視了一圈洞府,將洞口隱藏之後,如飛一般就掠空而去。神農架無邊無際的參天古木全被積雪覆蓋成一片雪晶,入目之下,全是蒼茫一片,直分不出那天與地的界隔。徐殊認準川地方向,直奔行一天一夜,終於出得林區,前行不遠上得一條官道。
正不知地頭之時,往前看得一家客棧,徐殊夾著一身風雪,衝進了店裡。頓時覺得渾身舒暢了很多,雖不怕冷,但看了一天一夜的雪,奔行了一天一夜不曾休息,他也感到有點累。進店環視一圈,就現店裡只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烤火打瞌睡。徐殊坐在了小姑娘身邊,說道:“小姑娘,可有酒肉?快些上點來。”
小姑娘睜開迷糊的大眼睛,沒有付馨竹的風情萬種,卻自有一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秀可人。小姑娘嚇了一跳,當即起身道:“公子什麼時候進來的?想要些什麼?”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