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白玖的笑,那殺傷力堪比核武器呀。白俞盯著那笑臉,呆愣愣半晌沒回過神。
“別笑……受不了……我管不住自己的……”
說話間已經撲到白玖身上。他勢如餓狼撲食,實際情況卻有所偏差。
他還是病人,還發著燒,燒得腦子都逗比了。他的餓狼撲食,用“綿羊撒嬌”來形容更貼切。
等白玖順勢倒下去,白俞自以為成功。得意地哼哼了幾聲,轉眼便昏睡過去。
白玖攬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白俞,感覺到白俞身上的熱度。
這種熱度,艹起來一定很舒服。
白玖不由自主地收緊懷抱,死死抱著白俞,彷彿要把他燙進自己身體裡。要是真的可以把白俞每時每刻戴在身上,該多好啊。
白俞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他渾身痠軟,頭依舊很暈。動都動不了,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纏住了。
迷迷糊糊地轉動視線,便看見耷在自己心口的毛茸茸的腦袋。那腦袋還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著。
“你……咳咳……”
白俞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地厲害,幾乎說不出話來。
而他劇烈的咳嗽,也成功將沉睡的人喚醒。
白玖抬頭,湊近白俞,看了他許久,才緩緩開口,“我餓了。”
白俞意識到自己是被白玖抱住,才沒了自由。掙扎了一下,卻沒掙開。
“咳咳……放開我……”
白玖留戀地在白俞身上蹭了蹭,然後鬆開了白俞。雖然捨不得白俞身上的溫度,但他已經餓了兩天了,必須吃點東西。
白俞瞬間覺得呼吸暢快了許多,疲憊卻絲毫未減。
想起昨天量的溫度計似乎還沒取出,不過睡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溫度計還在不在原地。
白俞伸手摸了摸腋下,果然溫度計已經不在了。
白玖看見他的動作,從床頭桌子上拿起溫度計,“你在找這個?”
白俞微不可見地點頭,意識已經開始不清楚。
白玖見他似乎要睡,湊到他身邊,推了推他,“我餓了。”
白俞便又清醒過來,遲鈍地看向睜著一雙24k純黑無辜的眼睛看著他的大狗狗……
白俞淡定地伸手,把大狗狗手上的溫度計取了,看了看刻度——38。
這是昨天量的體溫。不知現在是多少。
看著體溫計愣了半天,白俞終於想起,自己還沒吃藥。
接著他幽幽地轉開視線,看向仍在執著求食的大狗狗。他能指望這貨喂他吃藥嗎?
白俞閉了閉眼,然後努力撐起身體,想下床拿藥。
他不指望白酒照顧他,白酒也別指望他這個病號給他做飯。
他只對白酒說,“冰箱裡有牛奶和麵包。”
然後緩緩向放藥的櫃子走去。
發燒之後,頭是一陣一陣地痛,像有人拿錘子在砸你。其次是走路輕飄飄的,像踩在棉花上。
一不小心,還會摔跤。
“叮鐺!咚……”
白俞不知道自己碰倒了什麼,反正他把自己摔到了地上。
其實一點都不覺得疼,只是倒在地上便不想起來了,想睡一睡。
白俞身體一直都很好,十多年來頂多感冒流鼻涕。他一個人生活慣了,也不需要誰照顧。當然,每次和朋友熱鬧地喝酒笑鬧後,晚上一個人回家也會感到有點寂寞,有點空虛,有點……呃,冷。
直到一雙溫暖的手將他抱起,白俞稍微感覺沒那麼冷了。
然後被送回床上,細心地蓋上被子。後來迷迷糊糊地,被餵了藥,餵了水。額頭上敷了毛巾,涼涼的特別舒服。
白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