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想不通,一時間,他被這突出其來的噩報給打蒙了。
帳中其餘的文武眾僚,又何嘗不是驚得目瞪口呆,為這不可思議的訊息所震驚。
縱然是隨軍的首席謀士辛毗,亦是滿臉驚詫,那般神情,彷彿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大公子,這一定是顏良抄比陽小路偷襲了許都。顏良身在許都,宛城定然空虛,末將請大公子即刻傾軍南下,一鼓作氣攻破宛城,那顏良遠在許都,必回救不及。”
張郃第一個從驚愕中清醒過來,慨然向袁譚獻計。
袁譚一時也沒了主意,忙將目光轉向了辛毗。
辛毗從驚怔中回過神來,捋須思索了片刻,卻道:“許都乃我心腹所在,若然有失後果不堪設想,況且現下糧草被燒,軍心受挫,此時再強行南下。未必就一定能攻破宛城。所以毗以為,大公子當先回師援救許都為上。”
袁譚微微點頭,似乎對辛毗的建議頗為贊同。
張郃這時就急了,忙道:“許都堅城,顏良不過一輕軍,焉能輕易破城。這分明是顏良不得已而行的魏圍救趙之計,大公子焉能中其計策。”
袁譚眉頭暗皺,又似乎為張郃說動。
“張將軍。你說得倒輕巧,顏良連豐倉都能攻破,為什麼就不能攻破許都,倘若許都有失,你可擔當得起這個重責嗎?”
辛毗沉著臉,大聲反問了一句。
張郃一時情急,張嘴就想打保票。但話到嘴邊時,腦海裡卻猛然迴響起辛毗那最後一句話來。
許都中原諸州核心所在。若然失守。魏王必然盛怒。
到時魏怪罪下來,袁譚身為他的長子,最多也只是被罵幾句,最終那個背責任的人,若是落在他張郃身上怎麼辦。
這責任,他確實擔不起。
眼珠子轉了幾轉,張郃便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巴。
辛毗見壓服了張郃,臉上不禁掠過幾分得意。轉向袁譚道:“大公子,事不宜遲。越拖久一刻,許都就越危一刻,請大公子即刻回師吧。”
沉吟片刻,袁譚猛然拍案而起,眸中閃爍著的,是那種被人打了悶棍後的惱火。
“速傳令下去,全軍即刻拔營北歸。顏良狗賊,本公子這就回來親手宰了你這卑鄙的賊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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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袁譚的大軍急急的北歸時,顏良已踏上了南迴新野之路。
豐倉一役,顏良一把火燒了袁譚百萬斛的糧草,儘管這個數字對於家大業大的袁氏算不得傷筋動骨的損失,但也足以拖延袁譚對南陽的進攻。
如果袁譚想要繼續來攻,他就必須從其餘諸州運調糧草,這一來一回都需要時間,到那個時候,妻子月英已為顏良造出了足夠數量的弩車,擁有新武器的顏良,便將不懼與袁譚正面交戰。…;
一路南下,幾天之後,顏良抵達了新野。
回往新野後,顏良只稍作休整,便即率軍趕往宛城,與先期抵達的文丑諸軍會合。
當時顏良趁夜離開新野,文丑等諸將知道後皆心懷不安,而今見得顏良完好無損的歸來,自然是人人欣慰。
中軍帳中,諸將彙集,眾人興奮的詢問偷襲許都之戰的過程。
這般“豐功偉績”,顏良自不屑於親自向眾將炫耀,遂把這任務交給了胡車兒。
胡車兒這蠻子腦筋雖然轉得不快,但嘴巴倒也利索,噴著唾沫,繪聲繪色的把將顏良如何設計截殺呂翔,如後嚇破豐倉之敵等諸般所為,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
眾將聽得是感慨連連,無不傾心讚佩顏良用兵之神。
受完諸將們的一番盛讚後,顏良便將呂玲綺引薦給了眾人,“這位呂姑娘乃溫侯遺孤,也是本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