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下意識循聲望去,赫然發現來人竟是顧驍。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太子良娣方雁回。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良娣。”
在場眾人,全部跪地高呼。
顧驍視而不見,徑直走入公堂。
今日許元順要提審顧瑋的事情,許元順早就事先通知了顧驍,顧驍覺得憑許元順的能力完全能自己做主,因此就沒想著來旁觀。
直到魑衛急匆匆來報,說世子顧銓和世子妃闖入公堂。顧驍擔心許元順鬥不過他們夫婦,就和方雁回一起趕來看看情況。
不偏不倚。
恰好,看見他們爭鋒對峙的一幕。
“世子夫婦來旁觀,本宮認為是情理之中不會橫加阻攔,但你們如果是故意來搗亂的,本宮就只能做個狠心的晚輩,將你們給逐出公堂了!”顧驍開門見山,把話給挑明瞭。
“太子殿下,我們夫婦是太過關心顧瑋,這不是沒控制住個人情緒,一激動才把話說重了嗎?”顧銓笑呵呵打著圓場。
“是嗎?”
世子妃點頭如搗蒜,說:“是的。”
“許元順,繼續審吧。”
丟下句話,顧驍和方雁回就坐到旁邊的位置上。側目而視,眼神凜冽,顧銓和世子妃心頭一震,只能惴惴不安的坐下來。
許元順坐回原位一拍驚堂木,喝道:“你殺害田氏夫婦已是罪不容赦,若能將田蜓蜓的下落告知本官,本官可以對你酌情免去刑罰。”
提起田蜓蜓的下落,顧銓和世子妃臉色明顯一變。
這傻子怎麼還把這事往外說呢?
田蜓蜓當時不是就已經被殺了嗎?
你當著他們的面說起田蜓蜓,不是打著燈籠,在茅廁裡找屎(死)嗎?
顧瑋想收回那句話顯然已經晚了,他開始裝傻充愣,狡辯道:“什麼田蜓蜓,我可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此話一出。
許元順和田大志,以及剛剛旁聽的人全都憤怒了。田大志想上前暴揍顧瑋,但被兵卒及時攔下了。
“剛剛明明是你親口提及,口口聲聲拿田蜓蜓的性命,來威脅田大志和許大人,現在你不但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反而還裝傻!”
“就是!你當我們這些人都是睜眼瞎嗎?”
顧銓冷不丁笑出聲來,信誓旦旦的說:“你們振振有詞的說我兒擄走了田蜓蜓,殺害了田氏父母,本世子倒想問問你們,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兒把田蜓蜓擄走了?”
“田氏父母遇害當晚,你們是親眼目睹了嗎?”
“如果沒有,憑什麼出堂作證?”
“子不教父之過,因為事出緊急,本世子來不及徹查真相,只能憑藉百姓的憤怒之言,先讓顧瑋穿白身跪在街上向太子殿下請罪,可這並不代表,我們寧王府就真的甘願認了這樁罪責。”
顧銓鐵青著臉,發出一連串拷問。
這讓那些義憤填膺的百姓,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親眼目睹。
憑的就是聯想之前的事件,再按照自己的猜測一一分析的,而且當初介入這事的府衙,也一直沒有給出最後的結果。
要說人證,在場的人都沒資格。
顧驍如數聽去,眉頭緊蹙。
不悅的眼神聚焦到許元順身上,許元順默默搖了搖頭,表示也很無奈。
這樁案件從頭到尾,確確實實都是百姓和田大志的一面之詞,根本就沒有實際性的罪證指向顧瑋。
想定罪,除非找到當事人田蜓蜓!
“倘若顧瑋沒有強擄田蜓蜓,他為什麼要當街說認錯的話?”方雁回不滿道。
顧瑋冷哼一聲,說道:“本公子的確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