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操心。”
不自覺,她的口氣變得十分不善。
莊靜仍舊沒有生氣,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
“這個是我感冒時常用的,濃縮度比國內的藥好得多,你也許會用得著。”
放下瓶子,莊靜低頭輕淺地笑。
“以前一直被你照顧,難得想照顧你一次……我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也不管韓默言的回答,莊靜就起身去拿自己掛在衣架上的風衣。
陸染剛鬆一口氣,韓默言就突然揮手打翻了莊靜裝粥的保溫瓶,熱乎乎的粥灑了一地,原本散發著清香的細粥蜿蜒成了一地的汙跡。
“咳……莊靜,你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莊靜說的種種陸染都可以不在乎,只要韓默言也不在乎。
可是,顯然,他做不到。
莊靜理著風衣衣領開口,那明明溫潤細膩十分悅耳的聲音卻讓陸染不由自主地覺得難受:“我不是說過了。既然當年是你追的我,那麼現在讓我來追你。”
“阿言,我們在一起時說過的那些話,每一字我都是認真的。”
“那些感情,也都是真的。”
莊靜娓娓低訴,語氣輕緩,似乎很是動情。
韓默言抓著床頭的水杯,猛灌了兩口,不再劇烈的咳,卻揮手趕莊靜。
莊靜見韓默言已經不咳了,也不多說話,穿上風衣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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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言以手支額,不知是因為感冒還是其他緣故,久久不願說話。
他不說話,陸染也不想說。
她拿走水杯,準備去廚房再接點。
廚房裡和房間裡一樣安靜,只能聽見寂靜的水流聲,一點一點落進杯中。
她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攥緊了身側的手,指甲幾乎嵌進肉裡,卻什麼也
不敢做。
桌子上的牛排飯已經冷了,放進微波爐裡重新熱過,食物的香味從微波爐裡飄出來,很誘人。
端出來給韓默言之前,陸染大口呼吸,放鬆情緒。
韓默言靠在枕頭上,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陸染把飯放下,聽見聲音,韓默言慢慢回過頭,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像個沒有情緒的假人。
“韓默言,你到底吃不吃飯了?”
眨了一下眸,韓默言才清醒般坐直身:“多謝了。”有些喑啞的聲音平靜的波瀾不興。
安靜的看著韓默言嚼蠟一般吃完飯,陸染抿了抿唇問:“韓默言,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真的能忘掉莊靜麼?”
放下筷子,良久,韓默言說:“對不起。”
壓抑忍耐了許久,陸染還是再忍不下去,一拳捶在桌上,手掌發麻,心也跟著麻木:“韓默言,如果你覺得對不起,就不要處處表現出你的深情可不可以,就算裝作不在乎也不行麼?你這樣我會覺得我才像是多出來的那個人。韓默言,我是喜歡你,可是我不想給你當利用的工具。”
韓默言抬起頭,看著陸染。
這樣一番話說完,陸染實在沒了繼續留下來的勇氣,轉身就要走,卻被韓默言拉住了手腕。
“等等。”
陸染沒有回頭,只是在等韓默言繼續說。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味道,陸染不知道如何形容,壓抑忍耐痛苦與不甘心的反覆折磨。
放不開手的又何嘗是她一個人。
就這麼安靜的對峙,大概過了足有五分鐘,韓默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