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欠他的,無知就該死。
“為什麼又一直不接我電話?”追問來質問去還是那一句,不得到滿意的回答絕不罷休。
“還有什麼好說的!”徐七夏瞪他,口氣很衝。
看到他胸前及頭髮,心裡不禁覺得小小詫異。這時候了,他的頭髮居然還是溼的,上半身胸膛也溼了一大片。
謝海天察覺到她的視線,說:“看,你潑了我一身溼。”
可怎麼可能——忽聽得一種滴滴答答的聲響,她開啟窗戶又關上,沒好氣說:“外頭在下雨,要找去找老天討公道去,幹我什麼事!”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謝海天將臉湊向她,身體整個壓近,威傾向她。
簡直是威脅逼迫!身體越壓越低,越逼越緊;她不斷後退,身子越往後傾,越傾越低,幾乎要貼到牆上,而他幾乎要壓到她身上,高大的身子整個籠罩住她。
徐七夏不禁有氣,忿瞪著他,頂嘴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說!”
“你說什麼,嗯?”
“我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怎麼沒什麼好說的,多得很!比如你吃醋、嫉妒,你喜歡我、愛我——”
“謝海天!”徐七夏忍不住大叫。“你別太過分了!我——”
“你怎麼?”謝海天打斷她,眸光竟帶一絲戲謔。“要跟我分手?”
徐七夏冷不防嗆住,被自己口水嗆到,突然升起一份無力感,倍感無奈。
“我跟你根本就沒開始好不好!”本來高漲的氣焰偃息下去,只狠狠白了他一眼。
“什麼叫沒開始?像這樣,男人半夜三更到你房間,還叫沒開始?還是你讓每個男人都半夜三更進來?”謝海天總是有辦法拿話編排。
“哪有!”
“沒有?”
這話有陷阱。如果否認有其他男人半夜來,所以只有他例外;他例外,表示他們的關係不一樣。但如果不否認,豈不承認跟他有什麼“開始”!
“對……對……就是這樣沒錯……”越說越沒底氣。但不否認有不行,憋不了被冤枉的窩囊氣。
“對什麼?是要分手,還是有男人來?”
又一個陷阱。要分手,就表示他們又開始、有關係。
“要分手——啊!”徐七夏脫口而出,裡立刻發現掉進陷阱。
“休想。”果然,謝海天笑臉盈盈的。
“你說什麼?”
“我說,你、休、想。”他一個字一個字重複,邊說邊帶笑。
為什麼會這樣?她本來在生氣、憤怒,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怎麼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他明明才故意帶著跟他相親的女人到她面前,讓她伺候,甚至在大庭廣眾下給她難堪,怎麼現在——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生氣起來。“捉弄我很好玩嗎?你夠了沒有!”
門鈴突然響起來。
又是誰?徐七夏氣沖沖開啟門,滿臉惡氣。待看清門外的人,不禁一愣。
“房……房……房東先生?”門外站的竟是老房東先生。
老房東先是被她一臉惡氣嚇一跳,朝裡頭一看,看見竟有男人在她房裡,不禁皺眉。就站在門邊上說:“七夏,你這裡最近一直吵吵鬧鬧,已經有很多人在抱怨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以為你交友很單純,所以對你一直很放心,可是最近……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常常半夜吵吵鬧鬧的很大聲,很多人在抱怨。”
“對不起。”徐七夏只能低聲下氣道歉。
“你也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了,這話本來不好說,可是這樣下去也不行。我看,你就住到這月底,我們退你半個月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