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要上街,麻煩請你鬆手,勿再破壞我的好事;若是蘇州讓你住得不開懷,儘管回京去,沒人會攔著你的,而且他日我若是大喜,絕對不會忘了寄帖子給你,屆時還盼你大駕光臨。”她笑得很惡意。
說得夠明白了吧!每一回她都沉住氣地同他說過一遍又一遍,就不曉得今兒個他到底懂了沒。
“何必把帖子寄給新郎倌?到那時候我定是會在場的,是不?”他硬是不鬆手,高深莫測的魅眸直視著她淡然無情的臉龐。
“你想太多了。”她撇嘴冷笑。
這種話虧他說得出口,她都已經把話攤開講白了,他居然還是執迷不悟!
這要怪誰?難道要怪她不夠狠?成,下回她再找些更狠毒的話送給他,最好能夠一鼓作氣地將他趕回京城,省得他再跟她糾纏不清。
“得到最後才會知曉答案。”他要是容易放手,就不會一直跟她糾纏了五年多。
只要他看上眼的,他是寧死都不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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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旁的花問柳循著她的視線看去,立刻見到一個做文人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一身破爛補丁,身形梢嫌瘦弱,臉色略白、兩頰瘦削,然而雙眼卻是炯炯有神,眉間猶帶著一股屬於文人的傲氣。
該死,這是洋兒最愛的型別了!
花問柳還來不及阻止,便見範洋翩翩飛了過去,嬌柔的嗓音再度響起。
“公子,裡頭請。”
範洋飛撲到男子身上,還未觸及他,便見他連退數步,數她不由得愣在當場。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男子輕聲道,說起話來中規中炬。
聞言,她驀地揚起嘴角,欠了欠身,引領著他往當鋪裡頭走,“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她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
“在下姓康名友敬。”男子在她指引的座位落座。
“原來是康公子。”真是個好名字,一聽便知這名字好,好過什麼問柳來著,啐!尋花問柳。
“我……”康友敬打探著四周,望著身旁堪稱奢華的擺設。
“不就是要典當,哪來那麼多廢話?”一旁的花問柳冷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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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困難?”
“是。”
“要典當就快些,既已踏入當鋪裡頭了,還有什麼好開不了口的?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扭扭捏捏!”花問柳口氣略重地嘲諷著,就盼他能激得那傢伙頭也不回地抱頭便逃。
範洋緩步走到花問柳身旁,隱在羅裙底下的纖足猛地往他腳上一踩,接著狠狠地轉了好幾下才鬆開。
她也不管花問柳疼得齜牙咧嘴,再走回康友敬身旁時,臉上又毫不吝嗇地堆滿笑容。“公子,不用介意,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說出來商量。”
眼前這人可是她近幾年來見過最上等的貨色呢!
有志難伸的抑鬱氣質,還有一身破爛補丁,在在顯出他目前落魄的生活;而他眉間的英凜傲氣更是教她心折,因為男人什麼都能窮,就是心不能窮,錯過他,要再追尋下一個,可真不知道還要等上多久了。
花問柳斂去笑意,俊臉似是覆上一層冰霜,然而這回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我要典當東西。”沉默了半晌,康友敬總算開口了。
“典當什麼呢?”
典當,是她認識他的第一步,而一切就從這一步開始——先將他的底細摸清,方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她的年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