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平安的意思還會隨時更換,總之一句話京城最最尊貴的公子哥有什麼,他就有什麼,而且只多不少。
梧桐院正房廂房,再加上耳房就有七八間,只供他一人居住。
遠比慕讓他住的客院落華麗,然而柳三郎只覺得孤單,雖然在侯府也不會每日都同慕在一起,只要想著她就在他隔壁,他就會感到幸福愉悅。
這是魏王給他再多的富貴都無法彌補的。
“王妃方才說不讓我越過長兄。”柳三郎把書箱中的書一本本放在書架上,“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回去王爺身邊,省得兄長他們埋怨王爺偏心。”
“三公子……”
“我身邊不會缺人侍奉,對王府上下……我也不在意,用不上你幫襯。”
柳三郎手指輕輕滑過自己親筆謄寫的書卷,背對吳平安,“王爺若是對我有心,就別給我任何優待,如此我還能少些麻煩,在王府住得日子久一點。”
吳平安沒有想過三公子拒絕收下自己,他可是王府諸多管事中數一數二的,有時候連魏王妃都讓他幾分,他憑著魏王奶兄的身份早成了老爺,衣食住行都有人侍奉,有幾年他沒再侍奉人了。
“我給你第一道也是唯一的命令就是回去!”
“……奴才遵命。”
吳平安遺憾的搖搖頭,回去向魏王覆命。
“魏王殿下派府上的頭面管事給您,擔心您不懂府上奴才,怕您吃虧,對公子爺有好處的事,您何必拒絕?”
書童幫著公子爺整理書架,輕聲說道:“魏王妃派給您的人不如王爺的可信。”
柳三郎撂下書卷,坐在椅子上,託著下顎,答非所問:“沒有我撫琴,她能不能安睡?”
“……”
“只是分別半日,我就想她了呢。”
“……”
書童不知該如何接話,自家公子爺竟是個情痴。
柳三郎眸子點點溫柔,輕撫自己嘴唇,回味曾經親她時候的美好,“中狀元容易,若讓所有人信服卻是很難,她是最好的,我不忍虧待她半分,既以狀元為聘,狀元的頭冠上就不能有任何的汙點非議。”
書童懵懵懂懂,柳三郎對門口道:“把大門關上,今日我不見任何人!”
在柳側妃趕到時,梧桐院院門緊閉,柳側妃讓人去叫門,只得到書童一句話,“公子爺已經歇下了。”
“我是他娘也不能進去麼?”
“公子爺說改日再向柳側妃請安。”
“……好。”
本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柳側妃一甩袖子,憤恨的說道:“三公子改日也不必去給我請安了,我身份低微入不了他的眼,受不起他的大禮,只當我沒他這個兒子……”
“側妃。”身邊的人拽了柳氏一把,壓低聲音道:“方才三公子還懇請王爺照拂側妃,三公子一向在王爺面前很有臉面,他說一句比旁人說上十句百句,您不為自己著想,也當想一想四少爺,他並非王爺骨血,少了兄長們照料,四少爺比王府有頭面的奴才管事還不如。”
柳氏抿了抿嘴角,無奈嚥下絕情的話,“他的父親是為三郎去的,三郎不照顧四郎,他就顯得太沒良心了。”
到底還是掛念小兒子,柳氏忍下屈辱,隔著門吩咐:“明日我在屋中等三郎,你告訴三郎一聲,我……我終究是他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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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馨香,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沒有琴聲,一時無法入睡,只是少了一個人罷了,她怎麼覺得好似缺失不少?
他執意住進來的原因是為她習慣他的陪伴?!
他離開是為證明且讓她認識到這個事實?
這人心機夠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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