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調教出一位合格的宗室側妃,就怕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會怨恨本王妃。”
聲音很冷,眸光更冷。
無庸公公腰彎了一分,“三公子是個明白人,名分已定,總不能為柳側妃就同嫡母作對,何況三公子志存高遠,皇上對他委以重任,後宅些許瑣事傳不進他耳中去。”
“他還要在安樂郡主府上住多久?既是柳娘子已經做了側妃,他們都是魏王的兒子,總不能只有他一個住在外面,雖然安樂郡主府上不僅有他一個尚未成親的少年,外面的閒言碎語總歸是不好聽。”
魏王妃撫了撫袖口,帶著幾分自己都沒聽出來的嘲弄,“皇上總不會只把柳娘子交給我,卻不讓我多管她的兒子們吧,大郎,二郎住在魏王府,三郎住在外面也像話,他的待遇已經足夠特別,皇上若不想見父子相疑,兄弟相殘就該讓柳三郎搬回王府。”
無庸公公道:“皇上的意思是等科舉之後再說,畢竟王府人來人往的,不方便三公子苦讀。”
“你回宮時同皇上說一句,聖人教導不患寡而不患不均,不患貧而換不安,皇上執意過分抬舉三郎,就別怨恨三郎總是多災多難。”
向前兩步,魏王妃離著無庸公公更近,壓低聲音道:“告訴皇上,別把所有人都當做傻瓜!柳娘子不敢威脅他,本王妃敢!若是還想……還想讓他活著,最好讓他回王府,我這麼做也是為皇上考量。”
“王妃的話,奴才自當轉訴給皇上。”無庸躬身,低聲道:“奴才也有一句話同王妃說,皇上隱忍多年,在三公子的事上不會再退一步,不管王妃有何依仗,還請您適可而止,千千萬萬別動三公子。”
嘲諷僵硬在魏王妃臉上,“本王妃小看你了。”
無庸公公謙卑且無害,連連擺手道:“王妃殿下過獎了,奴才就是伺候皇上的,當不起王妃這句話,您啊,還是少看奴才幾眼,奴才才能安心伺候皇上。”
“皇上倒是找了好幾個忠心耿耿的狗奴才!”
“王妃過獎了,能做皇上的狗奴才是奴才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無庸公公不僅不覺得羞恥憤怒,反而把這句話當做最好的稱讚,臉上閃過一抹洋洋得意。
有魏王妃的命令,王府僕從沒再讓著柳娘子,輕易把架住柳娘子的胳膊,畢竟劉娘子雖是強悍,更多是虛張聲勢,憑身份地位壓服僕婦,遠不是慕憑著本身的拳頭讓僕婦進不了身。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柳娘子雙腳懸空,雙臂被僕婦抓緊,依然死命的掙扎,“皇上不能勉強我做側妃!我要回宛城。”
柳二郎茫然無措,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勸生母,最後擠出一句話,“違抗皇上的旨意是要被砍頭的,您就算不做側妃,也回不了宛城。”
“你就眼看著他們作踐你娘我?”
“兒子沒有辦法抗旨不尊,以後……以後兒子多多努力用功,讓娘過上好日子,絕不會讓您在王妃面前受委屈,您側妃的位置是皇上冊的,兒子又爭氣,除了在名分上吃點虧外,只要不同王妃爭風吃醋,在魏王府沒人能對您……”
“呸。”
柳娘子一口唾沫噴到柳二郎臉上,怒罵道:“我白養了你!我若是肯認命還有你們今日?當日我肯應下做側妃,至於帶著你們一路被魏王妃追殺麼?縱是再貧苦,我都沒讓你們喪失志氣,如今日子好了,你們長大了,竟然讓我做側妃?養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
“二公子他們是否有用,奴才不知道。”
無庸公公走到不停掙扎的柳娘子面前,柳娘子頭髮散亂,淚水佈滿臉龐,顯得又狼狽,又憔悴。
嘖嘖兩聲,無庸公公還記得當日柳娘子在魏王面前腰桿挺得筆直,“沒有三公子,您以為能在宛城站住腳跟?皇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