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會知道他不肯?”
“那我等預祝山長得償所願,成功聘得長青先生。”
“你們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長公主起身向外走去,過了好一會,屋子中的先生們互看一眼,齊齊嘆息:“還是生氣了。”
郭先生道:“可我等沒有錯,只有這麼做女學才能長久,安樂郡主只是特例,絕不可作為榜樣,若是把學生都教得同安樂郡主一般,女學會被徹底毀掉,也會被勳貴重臣聯合抵制,皇上再反對的朝臣面前都需要考慮一二,我們做出這樣決定不是為一個人私利,而是一片公義。”
其餘先生紛紛點頭,心頭的不安稍稍降低不少,他們沒有錯,錯得是強勢不可複製的安樂郡主。
“這世上只能有一個安樂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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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太子妃焚香沐浴,唸誦經文。
她虔誠的跪在佛前祈禱,雙眸微斂,寶相莊嚴。
門外有婢女回稟,“太子妃,女學有訊息傳來。”
太子妃身邊已經不見皇上賜下來的媽媽尚宮,那兩人已經一病不起,只能躺在床榻上,吃喝都需要人侍奉。
誰都不知在沐國公夫人被押送出京前,同沐國公夫人恩斷義絕的太子妃沐氏偷偷見了她,她們母女密探良久,隨後太子妃去了一趟沐國公府邸,提前向沐國公要走自己的一本分嫁妝。
沐國公不喜歡太子妃,也發誓不管太子妃,但是在嫁妝上並沒有虧待他這個女兒,橫豎對財大氣出的沐國公來說不過是一份配送的嫁妝而已。
太子妃搬走不少的箱籠,其中箱籠中裝了什麼,除了她之外誰也不清楚。
雖然惦記女學那邊的訊息,太子妃唸誦完整經文,最後拿起銅錘敲響金鐘才緩緩起身,幾經磨礪,太子對她的冷遇,太子妃的心性今非昔比,比以往沉穩練達,也更加重視珍惜太子妃的名頭。
除了太子妃的地位外,她一無所有,沒有靠山,也沒有幫扶她的親人。
殘酷的現實讓沐氏完成最為重要的蛻變。
“進來吧。”
“是,主子。”
婢女是一個相貌尋常的人,年歲不過十三四歲,額角有一處燙傷,使得她更顯得平庸。
太子妃不僅救下她,還幫她向繼母討回公道,幫她報了生母的仇,於是她對太子妃忠心耿耿,縱是別人說太子妃千百不好,太子妃對她卻是很好。
玉珠這名就是太子妃給她的,“書院那邊遞了個紙條。”
太子妃擺手道:“我就不看了,左右不過是考題範圍,知道考題反而顯不出我的本事,我讀過的書比京城所有小姐都要多,別人在父母面前撒嬌,我卻獨自一人讀書下棋。既然他們說付出總有回報,我相信自己的才學足以名列前茅。”
“奴婢把紙條燒了?”
“……你等等。”
太子妃靈光一閃,低聲問道:“讓你收買侯府下人,你做得如何?”
“很難收買到安樂郡主跟前的奴才,安樂郡主看起來爽朗,卻也是心細如髮的人,稍有異樣,她就能看出不妥,而且真正侍奉安樂郡主的奴才對她赤膽忠心,恨不得為她去死。奴婢試探幾次,發覺根本無法收買他們。”
“我想也是,也當如此。”
太子妃自嘲笑笑,“母親百般叮囑我要小心的人,怎會大意到把這張紙條塞進她的書箱中去?長青先生的弟子,我姐姐的師妹,難怪剛剛一碰面,她對我的恨意那麼明顯,以前我還詫異沒有得罪過她,原來她是為姐姐不平,以為我侵佔姐姐的名位。”
拿過不曾開啟的紙條,太子妃直接扔到一旁的香爐中,直到紙條化作灰燼,輕聲說道:“我所受得苦又有誰知道?誰又會憐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