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子妃她屁股後面一堆事,竟是把主意打到內廷二十四監頭上,咱們尊稱她一聲太子妃,她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應了?誰不知道皇上在用她故意寒磣太后?太子若是真娶了她,也坐不穩太子……”
“行了!”
領頭的太監高聲喝止道:“嘴上沒個把門的,以前你師傅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太子妃把東西散去民間,那也是為太后娘娘掙得好名聲,她到底是太子妃,做奴才的還敢去指責主子。”
“您說得對,可是我們該怎麼辦?萬一皇上查起賬來……”
許是前明宦官弄權致使滅國的影響太深,帝國曆代帝王對內廷的太監防範得很嚴,他們又離不開只能依附主子的太監,畢竟比起朝上大臣,榮辱取決於主子的太監才是更值得信任一些。
不過皇帝對太監也不曾留情,建國至今,太監被當權者殺了好幾批了,也被帝王扔出到前朝當做大臣們的出氣筒。
直到太后娘娘輔政,當今登基後,他們才好過一點,皇上受上師的影響,不再把太監不當人看待。
“皇上的性子外柔內剛,這一次咱們步子邁得太大,根本圓不會來。而且看樣子,太子妃就是衝著我們來的,萬一被太子妃發現了端倪,一狀告到皇上面前,皇上再寬和怕是也容不得我們。”
倘若太子妃聽到這些太監的話語,一定會高呼冤枉,她只是想在宮中立威,並未想同所有太監為敵,充其量也只是想借此機會安排幾個人。
太子妃不曾想過他們的膽子如此之大,更沒想過她只是聽了一個建議,竟然弄得她成了宮中太監的敵人!
早知道這樣的結果,太子妃絕不會向太后娘娘獻策的。
縱然她再蠢也知道有些集團是此時的她碰不得的,甚至連被冊封的太子都不敢往死裡得罪內廷的大太監們。
相反太子還想多多拉攏他們,畢竟他們可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最是瞭解皇上的好惡了,一旦出個狀況,他們也能給太子報個訊息,讓太子早做準備。
因此太子每次去見皇上,對無庸公公等大太監都是客氣的,封紅沒少往外撒。
“買,把我們弄出去貨物都高價買回來,絕對不能讓太子妃把內庫的狀況摸清楚!”
他輕輕咬著嘴唇,眸光陰沉歹毒,“太子妃!咱家記下了。”
難怪那位對這事一點都不沾手,他們雖然在內廷佔據大太監的位置,到底還不如老謀深算的前輩啊。
他方才斥責旁人不可對太子妃不敬,在心裡對太子妃恨得不得了,早早晚晚都要報復回去的,破財對貪財的人如同腕心一般難受痛苦。
“我們再去求求三皇子,他一向慈悲,想來能幫我們把過錯遮掩一二。”
“若是三皇子,不,趙王殿下肯幫忙,以後我們一定會報答他的。”
皇上雖是推行新政,但內廷外朝是還是一個相對穩定的平衡,皇上不可能把所有腐朽的規矩一下子破除掉,當然太監們已經感到皇上有意在削減內廷的作用,但是遠遠沒到內廷的末日。
幾人商定了計劃,便分頭行動起來。
他們到是吐血拿出銀子高價回收賣出去的貨物,然而購買這些貨物的商戶失了蹤,找都找不到,綾羅綢緞還好說,總能買下一些湊數,可是那些玻璃燈,縱然他們有銀子也沒地買去。
那可是天工坊做出來的,而天工坊坐落在何處,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誰都不知道,皇上對天工坊把持得很緊。
因為他們高價買綾羅綢緞,最近幾日京城綢緞價格猛漲,已經引起朝廷大臣懷疑了,不是首輔全家失蹤,首輔之子懇求皇上做主,怕是早就有御史盯上太監們,畢竟太監和御史是一對不共戴天的敵人。
可就算前面有大案頂著,他們也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