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順,這幾天每次看到他如此,我便不忍心告知他真相。但是也不可能一直瞞著他,這天趁著無憂睡覺,見他心情不錯,才下了決心。
“青魂。”我支吾了半日,“其實……”
“嗯?”
“無憂不是白夜的女兒,也不是……你的。”我說完,抬頭看著他,就見他已是一臉要殺人的模樣,“也不是我的。”
青魂愣了片刻,說道:“無憂長得那麼像你。”
“她是我姐姐的孩子。”
“傳聞九尾狐生下死胎便離世了。”青魂半眯著眼睛盯著我,說道,“而且這已經是差不多兩年前的事了,可是無憂才一歲。若真是如此,那無憂應該已經是兩歲了。”
“因為無憂剛出生的時候是蛋,後來差不多孵化了一年,才出世。”
青魂已是嘲諷般一笑:“蛇族孵化只需幾日,無憂卻需要一年?”
我語塞,再看他時,已是冷臉一張:“天下間竟然還有不讓女兒認父親的。你真那麼恨我?”
我眨了眨眼,他非但脾氣壞,還是一根筋。我說道:“在無憂面前,我是她親孃,白夜是她父王,你不要跟她瞎說。”
“這不關我的事。”青魂瞥了我一眼,已經往無憂的房裡走去。
我攔住他,說道:“無憂跟白夜的感情很好,等她長大點了再說。”
青魂頓下步子,我被他看得心裡發麻,已知他在想什麼,轉身要走。他往前一步,俯身把我抱起。我抓著他的衣服,說道:“放我下來。”見他沒反應,我又說道,“我傷口還疼。”
“嵌上新的靈骨,就不疼了。”
我臉色頓時變了:“新、新的靈骨?”
那天取了靈骨,又重歸了處子之身,現在又重新嵌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忍不住瞪他,為什麼不早些來救我,偏在我取了靈骨之後,想張嘴罵著他,見他瞪我,膽子又縮了回去。
只是想到那靈骨嵌入體內的劇痛,已經想假裝暈過去了。
靈骨再嵌入體內時,疼得我真的要暈了。等它入了體內,那疼痛感便立刻消失了。身上的靈氣也開始聚集,不像之前那樣全身乏力。
“不疼了?”青魂斜乜著我,說道。
我臉上一紅,點了點頭。他好似一笑,人已俯身過來。剛才折騰了那麼久,本以為沒了感覺,現在觸碰到他的身體,卻忍不住發燙。伸手環著他的脖子,傷口的疼痛,壓抑的難過,都已煙消雲散。
青魂。
窗外照入一抹陽光,我看著明亮的屋內,臉上還滾燙著。蜷在他身旁,默了良久,說道:“這不是做夢吧。”
青魂轉過身來,抱著我說道:“不是。”
“這次不會再分開了吧。”
“不會。”
“嗯。”我心滿意足的應了聲,往他懷裡窩了窩,從未覺得如此安心。
青魂默了默,說道:“無憂是不是我的女兒不重要,她喊你孃親,便是我的女兒。”
他的手印在我的掌上,一陣灼痛感傳來,我抬手一看,看著那本來只剩一片花瓣的半邊蓮,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我笑了笑,眼淚已流了出來。
我們躺至午後,已覺得肚子餓得厲害,起床穿好衣服,坐在鏡前梳髮時,才發現脖子上有許多吻痕。我羞得臉紅,忙拉高了衣襟。
走到無憂的院子裡,卻並不見她。問了下人,竟也不知她什麼時候醒了,去了何處。我心裡一慌,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在藍色花園裡。”
我感激的向地精道了聲謝,臉色卻頓時變了。青魂已經拉著我往那邊疾奔過去,一進花園中,已聞到了無憂的氣息。我踉蹌了一步,青魂扶住我,說道:“找找。”
我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