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約定時間只有十分鐘了,要我打電話延遲嗎?”
“取消吧。”
“可是梁總很忙,他和你約完就要趕去歐洲,這個時間是好不容易才定下來的……”
看著聶文遠不為所動的神情,凌靜妍嘆氣:“好吧。”
好容易跟梁總解釋完,聶文遠也停下來,泊好車,繞過去替她拉開車門:“下來。”
凌靜妍看到旁邊是個小公園:“來這做什麼?”
“難得下午沒事,出來放鬆一下。”
“如果梁總知道你放他鴿子,只是為了放鬆,不知作何感想。”
“偷得浮生半日閒,他會理解的。”
兩人慢悠悠走進公園,公園不大,綠化倒不錯,遊人在樹蔭下或坐或立,正是鮮花怒放的季節,看上去悠閒美好。
“你看,來這兒的不是大爺大媽,就是些小孩子,聶總,你混進來不覺得可恥嗎?”
“年輕時不享受,等熬成大爺了還有什麼意思?”
“說我年輕倒情有可原,但是聶總您……”凌靜妍拖長音調,促狹地打量聶文遠,惹得他伸過手來抓住自己。
“沒辦法,那些老牛偏偏就喜歡啃嫩草。”
凌靜妍臉上一紅,被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看得有點心慌,手一揮想甩開他,卻被他抓得更緊,他的手寬厚有力,掌心軟軟的,被握著很舒服。
她垂下眼瞼,任他牢牢牽住自己。
似乎這樣,也不錯。
五月的風溫暖和煦,兩人十指緊扣,在小徑上走走停停,時間彷彿都走得慢了,呼吸間都是春的氣息。
走了不遠,前面出現一些兒童區,許多小孩子在那裡玩耍。
看見凌靜妍站在兒童垂釣池旁看得過癮,聶文遠問:“想玩嗎?”
“不玩,小孩子的遊戲。”
凌靜妍推辭著,卻被他拽過去,找了兩張小板凳,鶴立雞群地混在一堆小孩中間。
仗著年齡的優勢,沒一會就有一條通紅的小魚上鉤了,凌靜妍叫著,沒出息地興奮得兩眼放光。
聶文遠殷勤地遞過小桶,不過凌靜妍小心地扯著魚線,將魚鉤從小魚嘴裡解救出來,重新把它放進水裡。
“不玩了,走吧。”
“這麼快就不玩了?”
“嗯。”凌靜妍一臉可惜地瞅著魚池:“聽說咬過魚鉤的小魚都活不久,我們就別再殘害生命了。”
“你喜歡的話,可以撈幾條回家養著。”聶文遠替給她一個魚勺。
“我連人都養不活呢,哪有這種善心。”
凌靜妍說完站起身,聶文遠笑著搖搖頭,這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定要裝出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讓人誤會嗎?
然後是一個寫著“砂畫彩繪”的攤子,不少孩子聚精會神地坐在那裡塗鴉。
聶文遠又拉著凌靜妍坐過去,找老闆要了兩個白色陶偶,拿起調料,一本正經地塗著。
凌靜妍挖苦:“聶總,繼昨天的老年痴呆後,您的智力又有退化的跡象麼?怎麼迷上了小孩子的玩藝啊?”
“同樣的黃色,在普通人手中是牛屎,在馬良手裡就是金子。”聶文遠把另一個陶偶塞到她手中:“要不比比看,哪個能創造奇蹟。”
“比就比,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神筆馬良呢?”凌靜妍手中是個小女孩的陶偶,她拿起畫筆,仔細地替它上色。
過了一小會,兩人手中的陶偶都穿上花花綠綠的衣裳,聶文遠瞥了一眼說:“凌秘,你的審美觀還真是獨特,哪有女孩長著紅頭髮,還生了雙綠眼睛的?”
“你懂不懂藝術創作?”凌靜妍將手中的陶偶舉到他面前炫耀:“是不是比你那隻刻板老套的玩偶好看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