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早就沒將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岑藍的眼淚開始滾落下來,她嘴裡一片苦澀的滋味,卻終究抵不過心頭的萬千分之一。“我瘋了一樣,哭過,罵過,求過,到了後來我還把家裡的戶口本房產證都藏了起來……我怕啊,我真的怕啊!我怕……哪一天起來他就完全不見了人影,就好像從來沒有在我的生活裡出現過一樣。可是我都這樣了,他……還是不肯回頭。”
岑藍慢慢的哭出了聲響,說話也開始變得斷斷續續:“我從來沒想過……會失去他,他就好……像我的……左右手一樣熟悉,孩子……我也有過我的孩子……有過……我們的孩子,可他說沒有愛情了,沒有了……”
岑藍猛的提高了聲音,語調變得尖銳而悲涼,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股腦的全部噴湧了出來。
“陳茜瑤!你知道嗎?我跟了秦彥書四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整個挖出去給他。那女人就跟了秦彥書四個月都沒有!秦彥書就為了她!把我的好都給忘了!他巴不得我馬上去死!我連多跟他說句話,多跟他打個電話他都覺得膩!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明明我和他才是夫妻啊!”
幾個月來一直緊繃著的那一根弦在此刻終於斷開了,岑藍似乎瘋魔一樣的哭喊起來。
“我真的難受死了!我給你打電話我都不敢流眼淚,對著爸爸我也一直都說自己好,可是我不好,真的!真的!”
隔壁床的小夫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岑藍的模樣嚇了一跳,呆愣了會不知道做何態度是好。而陳茜瑤本來有些耷拉的肩膀開始慢慢的抽動著,鼻腔裡帶出些酸楚的滋味,她緩緩的開口,語氣有些哽咽,又極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兩年前,你說你愛他,他也愛你。”陳茜瑤頓了頓,說道:“那會是我給你做的伴娘,他來接你的時候,對我說這一輩子都是要好好待你的。我那麼放心的……把你交到他手上。我那時候就想,我的岑藍……從小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了,我和岑伯伯在吃酒的時候對著流眼淚,因為我們都以為你今後都可以快活著,高興著。”
陳茜瑤的眼淚沁出了眼眶,她不動聲色的抹了去。
自小她的父母常年在外經商,留著陳茜瑤一個人看家,日子久了也練就了她一身的銅皮鐵骨,大學時因跟輔導員起了絆子,被扣了許久的畢業證書,她也沒委屈的掉眼淚。但是現在的陳茜瑤覺得眼淚原來真的跟那些矯情的電視劇一樣,說掉就可以掉下來,她知道這種感受是因為愧疚,因為自責,因為太過於心疼。
“孟彬在律師所說起這事的時候我腦子就好像被雷子炸了一樣,胡亂的收拾了東西就飛到了H城……我來的時候你還睡著,但是你的眉毛都皺到一塊了,眼淚……還就那麼一直的流著。”
陳茜瑤恍惚了一下身影,慢慢的轉過身來,她大概走的急,臉上一點妝都沒有,原本神采飛揚的一雙大眼睛被她揉的通紅。猛然間,陳茜瑤抬起手,狠狠的往自己臉上就是一耳刮子!
“叭……”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她原本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清晰的五個指痕,病房裡的人被陳茜瑤這一摸不著頭腦的舉動唬得一愣一愣的。岑藍本就哭累了,捲縮在被褥裡一動不動,現今看到陳茜瑤掌間帶風的狠狠甩了她自己一個巴掌,她張了張嘴,雙眼茫然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岑藍,我是該死,我他媽當年怎麼就相信那個畜生放心把你交給他!他個狼心狗肺的,他爹媽怎麼不用當初造他的時間去遛狗!他的照片貼在門上都能防盜!掛在牆上都能避孕!真不知道那賤人怎麼還能懷上他的孽種!”陳茜瑤咬牙切齒的罵著,眼睛裡冒出火光,好似恨不得將那男人挫骨揚灰了一般。
岑藍抿了抿唇,想擠個笑臉給陳茜瑤,但是臉部的神經好像都僵死了一樣,怎麼看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