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帶著一身的酒氣走了。
天黑的時候,耿同學睡飽了,清醒了,讓春喜打了水洗漱。
“主子,四爺從宮裡回來過來看了一下,奴婢看爺喝的不少,您不過去看看?”
“真是個傻丫頭,那邊有福晉照看著呢,不用。”
“聽古爾泰說爺在書房。”
“書房?”某琴有些吃驚。
“嗯。”春喜反而很淡定。
“哪個書房?”
春喜怪異地看了主子一眼,“您跟王爺共用的那個書房啊。”
“你不早說。”今兒可是初一,說什麼某四今兒也不能破這個例,她還想跟這府裡的人和平共處下去呢。要耗到他們,更要保持人民群眾內部的團結穩定,這才是宅的最廣大深遠的基礎。
耿綠琴趕緊讓春喜幫自己上好了頭,然後急急地往書房去。
一進去就聞到一股酒味,忍不住拿帕子在眼前扇了兩下,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難怪不去福晉那裡,這再把身體近年來每況愈下的福晉給薰壞了。
走到書房內的臨時休息的軟榻邊,看到和衣而臥的某四,耿綠琴忍不住蹙了蹙眉頭,“高勿庸,怎麼能讓爺就這麼睡呢?”
高勿庸亦小聲說:“爺今兒喝的有些多,奴才沒辦法。”
情況她瞭解了,可有些話還得說,“福晉那裡說過了沒?”
“說了,福晉說讓主子小心伺候著,別的事主子不用操心。”
耿綠琴點頭,心說:行,只要外面的事福晉搞定,某四這酒鬼她也能搞得定。
“去拿點熱水和醒酒湯過來。”
“嗻。”
“春喜。”耿綠琴扭頭輕喚。
“主子。”
“讓嬤嬤把三個小主子抱回屋去。”
“嗻。”
在外間安排了下,耿綠琴走進去,俯身輕喚:“爺,四爺——”
沒反應。
她忍不住皺眉,湊到他耳邊輕喚:“胤禛,醒醒,咱們回屋裡睡去。”
某四動了一下。
“就算不睜眼你也應個聲,我好把你攙過去。”
“嗯。”
孃的,還真的只是應個聲,耿同學當即滿頭黑線。
接過小喜子遞來的大氅,給某四繫到身上,然後在小喜子的幫忙下,將一身酒氣的某四攙了起來。
靠之!
耿綠琴承受著某四絕大部分的體重,灰常懷疑某四是藉機整她,萬分不容易的將人攙回了臥室,然後用高勿庸打來的熱水幫他簡單擦拭了一下,又灌了他半碗醒酒湯,這才算完事。
解決完這一切,耿綠琴出了一身汗,低頭聞聞自己身上,全是酒味,不知道的鐵定當她也喝多了。
忍受不了自己身上這股味,耿綠琴不得不去換了身衣服。
她白天補好了覺,現在不困了,但乾坐在屋裡也不好,索性讓人從書房拿了兩本傳記過來,坐在床邊一邊守著某四一邊看書。
耿綠琴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專職看護奶媽,酒這東西有時候真挺不招人待見的。
杜康當年發明了酒,但他一定沒有想過後世因為酒出了多少的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耿綠琴聽到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水。”
她趕緊拿過旁邊一直溫的水遞過去。
胤禛喝了水,然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輕輕地喊了聲:“綠琴。”
“爺,還要喝嗎?”
“你過來。”
耿綠琴依言走過去。
胤禛拉她在床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腰,“陪爺睡會兒。”
耿同學頓時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