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這枚棋子是否尚有可用之處。”某八的才能是不能輕視的,否則也不會跟某四較了那麼多年的勁兒。
“倘若害大於益呢?”雍正仍舊看著棋盤,話卻是問她的。
“想辦法讓益大於害就好了嘛。”聰明的人總是能化劣勢為優勢的嘛,這就要看個人的手段了,當然一勞永逸的做法莫過於“咔嚓”一聲乾脆利落揮刀而下,省時省力省心。
啊呸呸呸……這樣的話她還努力個屁呀。
不對呀,某四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個?要知道後宮那是不得干政的,這事可是政呀!
“皇上——”你丫不會又想黑我呢吧?
雍正抬眼看她,神色一貫的嚴肅認真,“有話要對朕說了?”
耿同學心裡的小算盤噼哩叭啦地打著,難道保定的事東窗事發了?不太可能吧……
一狠心兒跺腳,耿同學秉持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方針政策,低頭很氣虛地道:“爺,奴婢可能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
雍正爺眉一挑,每次某人這麼柔順的時候大多都沒什麼好事,他忍不住先對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這才開口,“說。”
於是裕嬪娘娘在光大化日之下膽兒大地湊到一貫嚴肅冷穆的雍正爺跟前,毫不矯揉造做地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懷裡,這個舉動明顯讓雍正爺也頗感詫異,只是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腰,靜等她的後續。
耿綠琴趴到某四的耳邊很小聲很小聲地說:“其實李德全是到保定救九爺去了。”
雍正爺大怒。
耿綠琴急忙用力抱住他,很急切地說:“皇上息怒,息怒。”
雍正爺就要開口,情急之下裕嬪娘娘直接拿嘴堵了上去,孃的,金口玉言一出,她準玩完。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靜止,遠遠隨侍的人均一時瞠目結舌地看著,忘了迴避。
這種情境百年罕遇啊!
耿綠琴也鬱悶啊,你說這都老夫老妻了,她還這麼不知羞地當眾**,就算她臉上過得去,悶騷的某四那不定怎麼著呢,可她可不敢這個時候讓某四開口說話……
不過,顯然這次雍正爺的怒火太過強大,片刻的怔忡失神後,迅速回神,用力將人一把推離自己。
裕嬪娘娘華麗麗地跌倒在地,十分失儀。
“裕嬪……”隱忍的怒喝。
“奴婢在。”
“你好大膽。”
“奴婢死罪。”靠之,反正人都已經安置好了,你丫就再叫也頂多把老孃賜死,咱還一了百了了,不伺候了。
這個時候,豁出去的耿同學也抱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眼瞅著出宮的自由之路希望渺茫,她對這圈養在禁宮的生活已然是痛恨到了極點了。
“你竟敢……”雍正爺握緊了拳頭,為了老九她連殺頭的罪都敢犯,是他太容忍她了嗎?
“全部給朕滾出去。”
一眾奴才忙不迭地退出院外,圖蒙海猶豫了一下也退了出去。
雍正從地上一把拽起耿綠琴,扯著她一路大步回屋,用力甩上了大殿的門。
耿綠琴被人甩到地上,差點兒跌個狗啃泥,十分狼狽地爬起,沒敢直接起身,而是就地跪好。
果然上午閃電打雷,這個時候終究還是劈下來了,很焦很絕望。
“你跟老九……”雍正咬牙,幾乎睚眥欲裂。
這誤會可大了,耿綠琴急忙說:“奴婢跟九爺是清白的。”
“清白?”雍正大怒,“你為了他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清白?”
“那是因為皇阿瑪有遺詔……”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
“皇阿瑪……”雍正爺怔住,“拿來給朕看。”
耿綠琴起身到內間從暗格取出了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