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所生,當年王后之子意外夭折以致道尊執己子於王后?離王不知就裡,痛恨道尊不告知親子下落,從此仇恨,卻有口難言,又始終逼問不出結果,以致糾纏至今?”
“這也可以解釋以離王行事手段作風何以偏偏對道尊優柔寡斷。也可以解釋道尊何以對本王毫無情意。本王只是他為達目的意外產物,他以為妖族孕產時日漫長,不料人族與妖族結合會有這種結果,母后有白晝紋章再手,任他如何都不可能結果了我。
否則,他年事已高,又有一身傲絕天下的修為,難道能不思無後之痛?不思無人繼承之苦?
若非早有寄託,縱使年輕時對本王毫無情誼,如今年歲,多少也會因故徇私,必會試圖觀察本王如何,除非絕望否則難以對本王決絕。古今多少能者君王,又有多少明知其子做為有限而甘願願傳位他人?當初所以設此計對他,本也考慮到這些。”
易之沉默,暗覺不無可能,魏先王也非萬能的神,任他如何英名也不可能事事知悉。道尊對席撒的決絕確實讓人寒心至不可思議的地步,以致其左右心腹都情動偏偏他心冷如鐵。
“本王再問你一事,陽天生母過去待陽天如何,待你又如何?”
易之沉吟片刻,雖不願承認,還是如是回答。“更偏愛於我,也是因此魏王自幼就對我滿懷敵意。”
一直靜聽的上水這時忍不住插話。
“這還有什麼可疑,若不是魏王生母心知肚明其子並非親生,怎會如此?大王,臣妾本不該議論道尊如何,但他毫無情意,縱使沒有此事大王也根本不必手下留情,何必執著於搜尋諸多理由促使決心可下?”
席撒也不敢否認內心絲毫不存在這種念頭,但並不認為些許感情用事的妄念足以影響決定。
“本王讓雙玲瓏查探此事只是為異日萬一於中魏決裂時用,你們不必擔心。本王畢竟流著血腥妖族之血,豈會因感情用事而優柔寡斷!”
上水暗想‘但願如此’,嘴上卻不再多說。易之怔怔發呆隨行,腦海中忽然生出來個念頭。
‘父王為小人謀逆篡位,憑父王本事怎會死於那等庸人之手?其中是否與道尊存在干係……’
第二百八十四章 心境流(六)
魏軍拔營改道,轉往翼國。當年席撒相助翼王沐琳經過的綠林盤踞的通道此去也安然無恙,皆知武當道聖過去,綠林中人如何敢劫?
席撒一則不在乎些許錢財,二則有意取悅道尊,三則博取美名。沿途使人往大小山寨送上金銀,稱是道尊和他對江湖好漢的些許心意,惹得路上綠林中人紛紛前來拜謝,道尊見狀頗覺喜歡,道門中人更對席撒讚口不絕。
席撒又知此舉必讓魏軍將士不滿,軍中本對綠林賊寇全無好感,眼見這些匪類平白得了好處,他們辛辛苦苦反而無所收穫,自然嘀咕。席撒又打著道尊名義發派賞賜,只說沿途辛苦。
不幾日那些隨行將士都對席撒恭敬有加,只說魏王結義兄弟果然仁義,道尊之子果然既體恤下屬。但凡碰面見到,無不禮敬有加,偶有號令,都甘願聽從。道尊親信也有心相助,希望他們父子和睦,把許多軍中事情交席撒代勞,轉而又在道尊面前說些好話。
席撒也表現的十分孝順,每日早晚請安,總忍受道尊冷臉跟隨在後,大小事情全部包辦。
抵達翼國邊境時,翼王沐琳早已率領群臣武將恭迎相候,會面時更行子媳之禮,沿途軍民擁簇歡呼之聲此起彼伏,歌頌讚美之聲不絕於耳。
未至王都,通行道門中人以及將士都歡欣不已。全料不到長年離多聚少的翼王與北撒竟能如此感情深厚,無不認為目的可達。
再見到沐琳,席撒從她臉上看到疲憊與蒼老,也看到重逢的歡喜。好不容易迎過道尊,夜深人靜,兩人才得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