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妃不知道。堂堂前中撒的意志竟然被兩度攻擊之下粉碎潰散,人類的意志力呢?難道能夠更強?
南撒沒有追擊,她不敢主動挑釁,移步至最近的上水身旁,略做檢視,慶幸她的意識沒有徹底粉碎,但半年之內絕不可能復原,忙施法將之移出決鬥佔去,由北撒族妖精看護。
南撒冷眼旁觀,言語中卻不失稱讚。
“人類中承受靈魂粉碎而不滅亡者,實屬寥寥,這女人也算難得了,無怪乎能得北撒族承認。”
西妃這時正查探仇恨天的意識,暗覺詫異,不似受到重創,偏偏不見他醒。卻也任由南陳將士將之帶離戰場,南撒滿不在乎。左右最終失敗,這些離開戰圈的也需依律自裁。
仇恨天被南陳將士帶進城樓,抬進房屋裡,放上床榻。
房裡無人時,他忽然醒了,請推開窗戶,打量眼成立將士,看都忙於觀戰,不由冷笑。
“本帥可沒工夫跟那種危險的怪物拼命,還是回去的好。”
便那麼閃身穿窗而出,全沒被人察覺的走了。
西妃查探易之情況時,就見她站了起來,神情冷漠的注視南撒,淡淡道“是嗎?這法術有這麼厲害?本妃不以為然。”
南撒眼裡寫滿讚歎。
白莫歌這時站起,拍拍身上塵土,笑道“的確不過如此。”
南撒沒有理他,饒有興趣的目光在易之身上來回打量。
“你能挺過靈魂粉碎實在很讓人讚歎吃驚,非常了不起,非常了不起。”
白莫歌衝地上的席撒叫喊道“大哥,還不起來?”
席撒原本很快清醒,這時仍舊裝做勉強的起身,彷彿受到重創般。
西妃見黑嶽毫無動靜,過去查探時,忽聽他傳音道“休要管我,便當我仍舊不能清醒。”
西妃這才明白,他是要詐作昏迷,創造偷襲機會。
白莫歌一看席撒和黑嶽清醒,心理就已明白,便轉而衝南撒喝問道“事已至此,南撒莫非還不認輸?”
南撒的臉色歸趨冷淡。
“僅憑區區二重心境流力量和戰神之力,尚不足以取勝。”
易之握劍衝出,口中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也是她挑戰的口頭禪。
“試試。”
劍如華,帶起滿天金紅劍氣。
黑與白,陰煞與正氣彼此糾纏交織,竟是席撒修成不久的二重心境流。
白莫歌沒有遲疑的衝出夾擊,爆喝聲中,雙掌全力推出。
席撒似腳步不穩的蹣跚前衝一段,便有停下,滿眼焦急又無可奈何之態。
西妃念動咒文,凝而不發,以策應變。
兩股力量分左右攻到,南撒沒有拔出腰間佩劍,身子不動,雙掌迎兩人的心境流力量迎擊。
澎湃的陰煞之氣自她掌中湧噴而出。
巨震聲中,易之反被震拋上天,白莫歌竟被整個裝進大地,城樓上的南陳軍將只見大地忽多出個不見底的深坑,完全看不到南陳王的身影。
就在三人能量碰撞同時,原本步履不穩的席撒忽然疾動,快若閃電飛閃南撒背後,劍氣夾雜陰煞與正氣,全力轟出。西妃雙掌中的紅光,猛然推出,赫然便是必殺秘術,嗜血之槍。
席撒的劍氣尚未轟到,那隻才把白莫歌震退的手掌,忽高舉,就那麼硬生抓住他的劍刃,將他連人帶劍摔砸在面前大地,頓時又一個深坑。
西妃的秘術能量槍,緊隨被她南撒另一種手就那麼握住,轉而朝面前深坑狠狠刺將下去。
幾乎同時,坑裡飛閃出席撒的身影,堪堪避過那一槍的刺殺。
南撒目光過去,注視他淡淡道“難為你裝了半天。”
席撒此刻的心情,簡直連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