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裸的炫耀,龐詡一陣無語。誰不知道陳墨是左睿的舅子,這樣誇陳墨還不是在誇自己。
圍三厥一,用壕溝阻擋住敵軍,一側採用爆破。留下的口袋用強大的騎兵伺候。陳墨在這裡也不過就做到這樣了。他不得不對無意中進入軍中的這位龐詡重新認識一番了。
陳墨到來不久,中軍大帳中彙集了五個人。
左睿為首,陳墨和龐詡為輔,另外兩位一位是朔方軍節度使韓遵的侄子韓遜,另一位是定難軍節度使李思恭的手下大將李思諫。
一個出動了侄子,一個出動了親弟弟,這兩位節度使做出了忠於朝廷的姿態,也做出了盟友的姿態。而且做的很實在。尤其是朔方軍節度使韓遵,韓遵無後。這個侄子韓遜就等於他的兒子,這次也是下了重注。
“圍三厥一,我的手下保證守住三面,隨後南面的城牆會坍塌,這次就看北面的作戰力了,兩位將軍怎麼看?”人到齊,左睿最先開口。
左睿和陳墨、龐詡知道為什麼城南的城牆會坍塌,可韓遜和李思諫不知道。左睿的話用的是定語,兩人有些懵懂,城牆說塌就塌,這事情不好理解。
韓遜的年齡和左睿差不多,這段時間和左睿很談得來,他立即問道:“城牆如何塌掉?大將軍。。。這事情確定嗎?”
“當然確定,我們三軍的騎兵這次要在慶州之北來一次漂亮的截擊戰,就是要把敵軍的主力部隊擊潰。”
召集這次軍議實際上就是戰略部署,左睿要借用這兩位將軍的騎兵。朔方軍佔據著絲綢之路,除了相對富足,有大量好馬,騎兵很強大;定難軍李思諫率領的兵馬屬於党項人為主,這是一個彪悍的馬上民族,騎兵之強不遜於任何人。不用這兩個人用誰?
雖然做了肯定,可左睿仍舊沒有說出為什麼城牆一定會坍塌,韓遜沒辦法問了。
作戰要有一個詳細的部署,左睿這個部署和解釋過於簡單,李思諫的年齡比左睿和韓遜都要大,他很謹慎:“大將軍,我軍是不是在慶州城內有內應?可就是有內應,就是能開啟城門,這城牆也不會塌掉啊?”
“李將軍,慶州城的南城牆會塌掉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陳墨插言了:“我們的內應會做到這一點,因此,慶州城內的敵軍會在城北突破。由於這次是霧中作戰,我們的騎兵任務艱鉅,要擊潰大部分的敵軍士兵,殺多少人沒關係,但不能讓敵軍突破的過於容易。”
原來是要殺人,而且很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常規作戰方式,竟然沒有留俘虜的意思,這位名聲在外的天成軍掌書記太兇狠了。
“人丁可是財富,陳書記為什麼不多留些?”李思諫是党項人,党項人有著少數民族典型的特徵,人丁可是生產力的體現,他們對人丁很看重。
“慶州城內的百姓不會隨軍隊往外跑,保大軍計程車兵沒有家屬留得住嗎?王行瑜的手下人想要降的會自己留在城內,既然想跑就是不願投降,殺就殺了吧。”陳墨對這些看的最清楚,有時候仁慈會帶來禍患或者隱患,他這次不準備留手,乾淨利落些更符合穩定的需要。
“既然如此,那就殺吧!”李思諫本來是想著阻擋強敵李克用等人的西侵同時,可以得到些人丁上的好處,這次看來是泡湯了。
“時間定在明天上午,請兩位將軍時刻準備出擊。”
韓遜和李思諫等於同意了左睿的戰術部署,左睿需要的就是這種協同,他立刻做出了進攻決定。
誰也逃脫不了忠心和利益,左睿和陳墨不擔心李思諫不認真作戰。党項人的生存空間決定了他們只有保持和盟友的同心協力才有生存的空間,這種空間李克用和王重榮無法提供,為了抵抗李克用的西侵,党項人必須一戰。
韓遜和他的叔叔韓遵的忠心是經過考驗的,這一點不用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