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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寒戰。那手緩緩撫摸著他的臉頰,脖子,肩膀,所到之處肌肉緊繃,緊繃到痠痛的地步,也一如當年情形……

他清楚地感覺到那手指修長有力,指腹上覆蓋著薄繭,都是記憶中的樣子。那隻手流連在他身上,不慌不忙地到了他的腰腹,就在它要觸到那裡的時候……

“滾開!——”韓珍突然尖叫著猛地坐起身來,汗透衣衫。

韓珍呆坐片刻,喘息著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每次都是這樣,非要到此時才能出聲,自噩夢中逃脫出來。

他起床點亮蠟燭,暖融融的燭光碟機散了黑暗,心緒很快平穩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和衣而睡,只是除下鞋子而已,摸出懷裡的皺巴巴的紙條,嘆口氣,風曜啊風曜,你的速去速回到底是幾時?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兩下敲門聲,隨後就聽到落玉遲疑的聲音:“少爺,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進來服侍?”

韓珍將紙條塞進荷包,才開口道:“你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落玉趿著鞋子披著外衣推門而入,一臉關切。

“把你吵醒了?我怎麼穿著衣服睡覺?怪不得要做惡夢。”

落玉笑道:“還說呢。你昨晚上喝醉了,死活不讓人幫你脫衣服。我只好單脫掉鞋子,就讓你這麼睡下了。你出了不少汗,現在要不要洗澡?反正放假,不拘時辰的。”

“先不了,我現在餓得頭昏眼花,你快去拿點吃的來。”

落玉聽他如此說,不敢怠慢,趕忙提好鞋子,邊系衣帶邊往廚房趕去。

等他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並兩塊棗泥糕回來,韓珍已經換過乾淨衣服,正坐在床上看著蠟燭發呆。

吃過東西,落玉正要把碗筷送回去,韓珍卻一把拉住他,“你別走,今晚留下陪我吧。”

落玉身形一僵,垂頭不語。他知道自己過去的身份易生事端,因此平日裡極注意舉止分寸,生怕一個不妥當讓人輕賤了去。

韓珍看他這樣,心知他誤會了,忙笑道:“剛做了惡夢,我心裡怕得很。你披件厚衣服坐在床邊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落玉一聽,頓時眉目舒展,“反正我也醒了,陪你就是,幹嘛說得這麼可憐?”

可兩人坐在一起卻無話可聊,韓珍就讓落玉拿本書來唸,自己靠在他的肩頭聽著。落玉身體單薄,被他靠得久了就有些支援不住,身子微微搖晃。韓珍一察覺就推說累了,躺了下來。

每個人都有一副肩膀,卻不是每一副肩膀都能撐得住你。

靜室中迴盪著落玉清泉般的嗓音,和著暖融融的燭光一道驅散了心頭陰霾。

那個惡夢許久不做,幾乎早已忘懷,誰知今晚竟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思及發夢的原因,不外乎是半夜肚餓,沒脫外衣睡得不舒服,還有心中牽掛風曜有些心緒不寧。難得三個因素都湊在一起才會如此,日後小心些,應當無妨。

兩日後,韓珍和父兄一起到興王府上賀壽。興王今年二十七歲,非是整數生日,卻偏偏藉此大宴賓客,不無籠絡朝臣或者乘機觀察眾臣意向的味道。

父子三人到了興王府,拿出請帖遞上禮單,便有僕人他們引到後花園的敞軒中。韓珍一路看過來,覺得興王當真有品位,院中一石一木,一亭一橋,無不錯落有致,精巧優美。

興王這次別出心裁,請客不在正廳,而是將宴席擺到花園中。美酒佳餚配著好景緻,這賀禮也可收得理直氣壯。

三人到了後花園,便見那裡已坐了許多人,其中幾位王爺和北肖睿王坐在一處十分扎眼。父子三人過去向他們見過禮,便分開來各自找朋友聊天去了。

不多時賓客到齊,興王笑容可掬地招呼大家都入了席。開席前的一番話講得甚是冠冕堂皇,大意就是大延聲威日隆,國泰民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