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華瞧見步綰綰臉色有些難看,連忙解釋道“娘娘,奴婢並非此意。”
步綰綰只淡笑說道“本宮又沒有說你錯了,何必緊張?”
步綰綰面上雖然沒有在意,可是心裡也暗想,趙符到底是什麼來頭,她爹橫豎只是個工部侍郎,竟然能得皇帝如此看重,步綰綰疑心怕是這背後不簡單,想來朝中時她也不清楚,此事還得問過她兄長方知。
步綰綰聽禾兒說她爹倒是來過幾次信,但是信中無非還是要她儘快得寵,儘快替皇帝生下皇子,可她自從禁足之後,至今也沒見著皇帝,就算沒了這禁足,皇帝怕也不來她屋裡,只會去承恩殿找趙婕妤。
久而久之,步綰綰也不想看見她爹的信了,每回她爹都是拿孃親威脅她,卻從未關心過她半句,但是步琛有幾次進宮面聖時,還是託人給她帶來書信與包裹,都是關心問候她的。
“皇后在想什麼呢,這般入神?”
林清寧的話語將步綰綰拉醒過來,步綰綰看了眼門外,此時林清寧正走進來,替她撐傘的蓮玉在外頭把傘收了方才跟進來。
步綰綰笑道“沒什麼,姐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坐坐?”
步綰綰說話間,給青華使了使眼神,青華便過來將溫文帶下去,禾兒也去再端杯熱茶過來。
林清寧坐在殿上,喝了口茶暖暖身子,才開口說道“還不是因為趙符那個賤人,這幾日我被她氣得不輕,妃位不大,脾氣倒是大得很,好幾回揪著我的錯處不放,我瞧她那樣,這是變著法想將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步綰綰淡笑說道“左右你是皇上的人,她那些小心思動不了你。”
林清寧放下茶杯,擰眉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瞧著皇上對她看重得很,江南來了一批錦玉暖絲綢緞,這可是上好的東西,皇上獨獨賞賜了她一匹,這恩典就連當年的吳嬪也沒有得過,還有那內務局新出的流珠髮釵、紅寶花珠,這些貴重罕見的寶物也都入了承恩殿,我們後宮姐妹誰得過皇上這樣的賞?”
林清寧話語裡帶著酸味,在這裡拉著步綰綰就細細數了十幾件皇帝賞賜給趙符的東西,這隻單單是這個月,還有往日的,更是數不清。
林清寧酸溜溜地說道“你說這趙符究竟有何本事,把皇帝迷成這樣?”
步綰綰輕輕搖頭,淡淡說道“這我倒是不知,只是有一回聽皇上說過,皇上這段時日要趙大人辦些急事,因而要寵著她些,既是如此,往後你躲著她些,犯不著往刀尖上衝。”
林清寧嘆著氣,說道“我如今哪裡敢招她,是她揪著我不放,有次我瞧見趙符的宮女跟內務局的人偷偷摸摸在那私語,我湊上去一聽,原是趙符暗地裡吩咐要剋扣昭華殿的東西,我瞧著她像是衝著你來的,皇后可千萬要小心。”
步綰綰頓了頓,疑惑說道“我?我一個掛名皇后,有什麼值得她惦記的?”
林清寧又道“興許她惦記的是皇后之位?”
步綰綰聽罷,慌忙伸手堵住了她的嘴,林清寧也神色慌忙瞟了一眼四周,這才將話收了回去。
林清寧暗道“總之日後我們都得小心。”
此時,殿外有個小太監來給昭華殿送東西,是用紅布包著的幾錠銀子與一隻紅花,宮中有了喜事時,上頭會吩咐給各宮送這樣東西,討個好彩頭。
林清寧吩咐道“蓮玉,你出去瞧瞧,這會兒宮裡能有什麼喜事。”
蓮玉答允,出去接過小太監送來的東西,跟小太監打探了幾句,便回殿上回話,蓮玉還沒開口,一臉沉重便知不會是什麼好事。
蓮玉只皺眉道“娘娘,是承恩殿的喜事。”
林清寧頓時一顫,雙眼一瞪,“是趙婕妤有喜了?”
蓮玉點頭。
步綰綰聽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