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是喝得滾燙的茶水,所以他今日早讓人準備了熱酒來,
梅兒?江梅面色一囧,自己什麼時候也允許他這麼稱呼了?
“殿下…。我沒事…。”,江梅歉意道,畢竟是她不小心在他面前失禮了,只是待她想去拂袖擦拭自己臉上的酒水時,卻發現雙手被蕭墨珩拽住了。江梅頓時更為不好意思了。
蕭墨珩一抬眼便看見了她臉上的酒水,連忙扶住她的肩,前傾著身子用衣袖去幫她擦拭。
“殿…殿下…。”江梅大感窘迫,“小梅自己來…。。”可是她話還說完,臉頰上的酒水已經被蕭墨珩小心翼翼地擦好了…。。
蕭墨珩見她面色潮紅,不由一怔,溫柔道:“可有燙著?”
“無礙…無礙…”江梅躲過他微灼的視線,低頭理著自己的衣裳。
而這時,一直坐在一旁冷觀二人的東方湛卻是面色微冷,原本溫和的神情忽然有些嚴肅,眉頭更是浮上了一絲憂愁。
“夜已深,江梅先告辭了,”江梅理好衣裳,起身拱手一拜,“京口那邊還望殿下多多小心…。”
蕭墨珩見她有些生疏自己,竟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苦笑了一聲,遂起身回禮道:“那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彆著涼了…。”
江梅抬頭勉強一笑,神色又是如常,“多謝殿下!”江梅說完又朝東方湛欠了欠身,便轉身離去了。
江梅一出門,卻是大大吐了一口氣,剛剛蕭墨珩的舉動讓她頗為吃驚,不過她也沒多想什麼,她低頭擰了擰已溼的前衫,搖了搖頭,邁步離去。
二日過後,還被矇在鼓裡的京城終於收到了荊州袁氏起兵造反的訊息,朝堂內人心惶惶,眾大臣一時語塞,紛紛有些焦頭爛額。
蕭帝聽到訊息的時候,頓時昏厥了過去,好在太醫及時趕到,透過一番扎針,讓他甦醒了過來。
徐懷遠扶著顫顫巍巍的蕭帝倚在榻上,堂下立著眾皇子、三省長官以及一眾大臣。
六皇子臉色不好看,畢竟袁楷是他岳父,袁楷這麼做,顯然是置他於不義之地。張博望因與袁氏同為六皇子一黨,此時也不好開口,因而只是訕訕地站在一旁,不敢抬頭看蕭帝,其他袁氏一黨的親信都頗為尷尬,都一個個靜默在側。
“陛下,袁楷已經佔領夏口,控制了臣的叔父,袁楨也已經南下江州,恐怕…恐怕此刻已經到達江州了。”裴蘊心下焦急不安,一旦袁氏把上游連成一片,那京城危矣。
蕭帝一驚,睜著眼看了裴蘊半晌,方出聲問道:“那他有沒有提出退兵的條件呢?”蕭帝抬眉,聲線有絲沙啞。
“這…”裴蘊頓了頓,方道:“今日一早收到袁楷的奏摺,第一條是要徙荊州治所於夏口,令大將軍府督鎮諸州軍事。”
“不可能,他做夢,都督諸州軍事,那京城不都在他控制之下了嗎?”尚書右丞紀若思第一個憤憤道。
蕭帝瞥了一眼紀若思,沒說什麼,看著裴蘊繼續問道:“那第二條呢?”
“第二條是……。。”裴蘊偏頭暗暗地瞅了一眼蕭墨瓖,“是立六皇子為皇太子,世子為皇太孫!”裴蘊嘴唇抽搐了一下,語氣有些僵硬。
眾人聞言心下一緊,終究是為了皇位而來。
六皇子滿臉惶恐,立即跪下,帶著哭腔,搶聲道:“父皇!兒臣實在不知內情,求父皇開恩!”他心中已然亂成一團,雖說袁氏那邊早早來信,讓他安心在京城等候訊息,可他實在不知道他們居然起兵造反來。
蕭帝瞅著蕭墨瓖倒也沒發火,只是半晌沒有出聲,這袁氏的奏摺裡面已經寫得明明白白,答應條件,那麼還是你兒子做皇帝,如果不答應,那大桓的江山可能就要易主了。
蕭墨珩和蕭墨琤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蕭帝,看來蕭帝還在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