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於斷她手腳吶。
但願丁泙寅理智一些,可千萬別聰明反被聰明誤!
“八妹這是怎麼了?”丁妙翹首斜睨,一番冷嘲熱諷似地,“怎麼夏枝一回來你就魂不守舍的了?莫不是夏枝在外惹了什麼事吧?”
“夏枝一向乖巧,能惹什麼事,七姐想多了。”丁姀慢慢道,實在無心去應付她。
丁妙一把抓來身旁的如璧,挑過羊肉的手上殘留的醬紅汁液都浸到了如璧的袖子上:“你說說,你們在外碰見了什麼,能把夏枝跟八小姐嚇成這樣的?”
如璧皺了皺眉:“回七小姐,奴婢們在莊子外碰見了六爺。”
夏枝心愕,她瞧都沒去瞧上一眼,怎麼就知道是丁泙寅?一口冷氣灌入胸肺,跟丁姀兩個意識到,這恐怕跟丁妙脫不了干係。
丁妙這才鬆手,如璧粉紅的袖口上就留下兩個深深的醬油色指印。她一面對丁姀雲淡風輕地笑,一面朝羊肉努了一眼:“妹妹怎麼不吃了?這麼一大包我一個人可不吃了,要不咱們請六哥進來分擔分擔?”
丁姀冷冷看著她:“你早知道對不對?”
丁妙一臉無辜,支起手肘托住尖瘦的下巴:“這話怎麼說,我又不是未卜先知,還能知道六哥能找到這裡來不成?”
“……”丁姀倏然起身,“七姐,夏枝只不過是一個丫鬟,你何苦如此對她?”
“嘖嘖……八妹,夏枝是不是丫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誰的丫鬟。何況她腦筋極好,我可保不準她又給你出什麼主意,一時失策害了你的。”丁妙懶懶看著她,目中晶瑩,輕輕勾勒的嘴角洩露了一絲得意,“八妹,我這是為你好。你需知道,咱們這回去的可是舒公府祖宅,那等府第的人家自來規矩就多,來來往往的貴胄之士自然也不乏。夏枝這丫頭在家就知道****主子,到了外頭起步更加要使起狐媚子的手段,****起那些個官家子弟了嗎?這可害人不淺吶……”
“你住嘴!”丁姀怒止她。
“小姐!”夏枝春草驚駭,忙各自拉住丁姀。
看這脾氣向來甚好的八妹突然敢對自己瞪起眼珠,丁妙差點笑得前仰後翻,隨意撈了一顆深綠的醃製梅子送進嘴,津津有味地道:“八妹,七姐再提醒你一次,什麼人能說什麼話,這叫規矩。你讓我住嘴,可是想沒想過你是什麼身份?三祖母不過是某家柴房裡德燒火丫頭,因在宴上躲懶在花園中散步,才被赴宴的祖父看中,論起來夏枝你可得向三祖母多學學這功夫。”
丁姀咬牙忍住眼淚,自己雖沒見過親生祖母,可也斷不能讓人如此汙衊。半晌,冷冷蹦出來一句話:“我今日因循序齒長幼有序稱你一聲七姐,你這番話卻不光光侮辱的是我的祖母,連咱們的祖父都不乾淨了。若有一日咱們在盛京再次相遇,你猜猜二伯父聽到這番話時,會怎麼樣?”
聽著丁姀說話的口氣不對,兩個丫鬟忙要捂她的嘴,可被她給躲了開。
丁妙一聽,繃緊了身子,自知父親因對祖父有愧,雖做不到此生不為官,但一直秉持著兄友弟恭的家風。如若知道自己大放厥詞對祖先大逆不道,還不狠狠教訓她?一面咬住下唇對丁姀虎視眈眈。早在她回家來的第一面起,她的神態表情不敢喜形於色不敢動怒更不敢出聲的模樣就落進了她心坎。她原本倒以為這八妹是個軟柿子,怎麼捏就怎麼樣,萬萬不會衝撞到她。何況,她亦只是小小教訓她一下,讓她南下安分守己一些。何況夏枝素來是礙她眼的,因為太知分寸,在丁姀身邊出謀劃策省不得有朝一日會算計到她頭上,恰又讓她知道她跟丁泙寅有染,豈不是給了她一個可以剔除她的機會嗎?
讓丁泙寅追來餘杭,確是她的主意,當然要在這莊子上落腳,也是她央母親的。母親向來疼她,怎會不依?可倘若不是丁泙寅太過痴情,又怎會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