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炮dan落地時,白霄還未清醒,那麼這第二枚落地時,白霄已經看得真切了,這炮dan是從西門射過來的,明明是危險時,白霄的心裡竟湧上一層說不出滋味的喜悅,彷彿看到了一絲光亮,不在那麼陰沉了。
為了避免流dan傷到自己,白霄又向暗巷裡退了些,找到了一處屍體多的地方,偎了進去,閉著眼睛聽著四處鬼哭狼嚎地傳來各種聲音,嘶吼以及哀泣,聽著聽著也就聽得麻木了。
有幾次,白霄甚至覺得那炮dan就要炸到自己了,卻又很幸運地從身旁飛過,炸到了遠處,轟隆隆的聲音震的耳朵短暫地失聰,幾乎聽不到任何東西,惟有自己臨出來時,澤吾拉著自己的手說過的那句,“霄,不要丟下澤吾,澤吾等你!”,在耳邊一遍遍地盤璇。
這場聲勢浩大的炮轟持續了將近二十多分鐘,除了幾枚射偏的炮dan進入了主街兩旁像白霄所隱藏的這種小巷子外,其餘的全部落到了主街的人群裡,讓那裡困守的各股勢力在短暫間失去了抵抗力,四下奔逃地流竄著。
白霄幸運地躲過了dan炮,卻沒有躲過被踩蹋的命運,即便有腳在她的頭頂踩過,她也是硬抗著沒有叫出聲來,好在這條巷子狹長,不利於大部隊人馬的撤退,踩著白霄過去的,也僅僅是幾個嚇破膽的兵士,要不……白霄就算躲過了當炮灰的杯具結局,也是逃不過做餡餅的悽慘命運的了。
白霄混在屍體堆裡,咬牙硬挺的同時,耳朵也因此更貼進了地面,雖說炮轟下的聽力有了短路狀態,但一種怪異的聲音還是引起了白霄的注意。
那種轟鳴聲完全不同與炮轟產生的聲音,倒有一點像火車急速駛過而帶出的聲音,注意到這個聲音後,白霄強忍著驚恐,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向巷口的主街望去。
這一望才清楚看見,這聲音產生的真正原因,若不是親眼看見的,也真是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想起昨晚躲在樓梯間裡時,聽到的那兩個女人所說的“帶鐵殼的、帶輪的”的話,白霄更加確信攻進來的是西華國的軍隊了。
白霄不知道這東西在這一時空裡被叫做什麼,但在她原先活過的時空裡,這東西被叫做“裝甲車”。
白霄還記得二戰時,納粹德國裡,有一位高階將領就擅長玩這種東西,進行閃電戰,幾乎是一夜之間席捲了法國比利時,難不成……這裡也有這種高手?
白霄眯成縫的視線裡,接連看見這種東西在主街的屍體上碾壓而過,就像碾壓的東西只是石子,毫無半分的停頓。圍繞著裝甲的出現,四處也有零星反抗的槍聲,但對於這種鐵製的龐然大物卻絕對起不到任何作用。
倒是那裡面射出的一排連著一排的機槍掃射,很管用,把能站著能逃動的散兵遊勇,一個接著一個地解決掉。
見此情景,白霄更不敢動了,就怕哪顆子dan不長眼睛找上她。
白霄心裡暗歎,還是繼續裝死吧,狡幸躲過,就是再活一次,如果倒黴……只當是裝死裝到頭,提前遊戲結束了,誰讓自己沒有半點能力迴轉這些,除了當“死人”,連螳臂擋車暫時都是做不得的。
這種裝死,一裝就是一天,直到下午四點多,戰爭還在繼續,零星的槍聲此起彼伏,擾得“活死人”白霄相當的心煩意亂,更是動也動不得,躺又躺不安心了。
恰這時,腹中也不合時機地傳來了幾聲不雅的鳴叫,哎,這就是真死人和假死人的區別,身邊一群和自己一樣倒地的,就沒有一個發出這動靜的,也只有自己……腸胃罷工,餓啊……
時間分秒地過,白霄也是分秒地挨,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度日如年了,只是不知道出路又在何時才有。
白霄用了十分鐘才翻了一個身,側腹著地,半邊身子還壓在了一具死屍身上。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