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這群昔日作威作福的彪形大漢們,已經變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每一聲求饒,換來的卻是冷酷的殺戮;每一次反抗,換來的是更加毒辣的屠殺……
林巖已經被駭得魂飛魄散,從小錦衣玉食的林家大公子,哪裡見過如此血腥如此殘酷的大屠殺?他只覺得嘴裡一陣腥鹹,眼前一黑,直接被嚇得暈死了過去……
熊鶯兒也嚇得花容失色,拋下手裡的長刀,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來……
熊威遠和鏢局眾人們雖然都身經百戰,但也從來沒見過如此規模的大屠殺,林家這些助紂為虐的家丁們,昔日在沂水城欺男霸女作惡多端,絕大多數都是罪該萬死之輩,但裡面畢竟還有有些良心未泯罪不至死的,現在卻因為羅公子一句話,都玉石俱焚地死於非命了……
僅僅過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二十多位蒙面大漢已被瘦削老者師徒二人屠殺殆盡,山坡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殘肢斷臂,血流成河,空氣中都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那位皂衣年輕人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開始在每具屍體上挨個拋灑白色粉末,那些屍體一經沾染上,立刻冒出一陣白煙,接著就開始泛出血色泡沫,泡沫漸漸消失,那些屍體也隨之化為了一灘血水,連骨頭渣都沒能留下。
有幾個還未死透的蒙面大漢,一經沾染上白色粉末後,就一邊滿地打滾,一邊發出了淒厲��說牟液可��踔劣械陌氡呱磣傭家丫���搜���醫猩�匆廊歡隙閒����
譚陽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人間地獄,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他甚至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幾分懷疑,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有自己參與,除了熊鶯兒會慘遭凌辱,熊威遠和威遠鏢局的其他十幾口子人,肯定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如此一想,心裡頓覺平衡多了。
一切處理妥當,瘦削老者和皂衣人一同來到譚陽面前,抱拳拱手道:“前輩,一個活口也沒留下,請問您還有何吩咐?”
“真的嗎?”譚陽冷冷道,“活兒乾的不利不索,還敢說大話,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這……”瘦削老者掃視了一圈,突然醒悟過來,邁步朝著已經暈死過去的林巖走去。
“站住!”譚陽道,“那個人渣留給威遠鏢局的人處置,不必你動手!”
瘦削老者沉思片刻,猶豫道:“前輩,真的一個活口都沒了,除非……”說著,目光掃向了威遠鏢局眾人,每一個接觸到他目光的人,就像被毒蠍蟄了一般,從心裡往外冒涼氣。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老夫都不知道你倆這些年是咋混的。”譚陽冷冷斥道,“牯牛嶺的另一側……”
“我明白了,前輩真是陸地神仙,什麼都瞞不了您的法眼。”瘦削老者恍然大悟道,惶急之下他竟然忘了,在埋伏之前,因為眾人所騎馬匹無法隱蔽,所以林巖曾經派了三位家丁帶著那位買來的小姑娘,將所有馬匹帶到了牯牛嶺的另一側等候。
隔了整整一座山嶺,這位老前輩竟然瞭解得一清二楚,除了修仙者,還有誰能有如此神通?
瘦削老者心中原有的幾分懷疑盡去,不禁暗歎僥倖,幸虧自己沒有冒然行事,否則今日這老前輩萬一出手,自己師徒二人肯定是死無喪身之地了。
如果他知道,譚陽任何神通都沒施展,僅僅是和熊鶯兒藏在林中偷聽到了此事,活活氣死不太可能,活活氣暈估計是免不了了。
皂衣人同樣吃驚不小,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前輩,處理那四個人易如反掌,那二十幾匹馬咋辦?”
二十多匹馬,那可是一筆不少的銀子啊!譚陽一陣肉疼,但還是忍疼道:“老夫再說最後一遍,一個活口都不留!馬難道不會喘氣嗎?”
“是是是!前輩儘管放心,我們一定把活兒幹利索,一根馬毛都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