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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卻言經常爬山有益於身體,故而葉國老臣極少,大多告老還鄉,不再糟著心,還要著命。

而眼睛不便的葉鈞則幸運的多,葉帝知他有眼疾,特地差了頂軟轎接他入宮。

軟轎舒適,到了內殿,也得下來。

宮中不比王府,鬧出誤會可是會要人命的,在葉鈞的一再要求下,南思顯露真身,隨葉鈞進宮。

慮安殿中年輕人居多,幾位王爺,郡王,都是侄輩的,見今天主角到來,也要拱手上前問句“鈞皇叔好”。

葉鈞好多年沒與親戚們走動,難免生疏,問著太監這個是誰的兒子,那個又是誰的孫子,一來二去,等人全了,聖駕也到了。

葉帝今夜穿著尤為普通,那是件連龍紋都沒繡的蒼色長袍,一條銀色腰帶緊束窄腰,面若冠玉,眸似點漆,風姿特秀,爽朗清舉,舉手投足間有清風拂面之感,只伶仃一瞥,便覺心曠神怡。

葉鈞眼蒙黑色薄紗,側目詢問南思,南思撇過一眼,垂眸想了想,最後實言道:“比你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鈞微點了點頭,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葉鈞離國多年,如此接風宴不便多問細究,但話題還是牽扯到了祁窯戰事,以及祁國如今近況,而葉鈞也趁此機會表忠立場,不會再參與進兩國爭鬥之中,至於皇帝和在場王親貴胄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聖上,鈞皇叔許多年未歸,上次來時,還是聖上登基之時,想來也有十年之久,現在葉國民生富饒,都是聖上治國有方,也全依銳不可擋的天權軍,皇叔真乃賢臣啊!”

說話的是明王,葉鈞過耳不忘,自然記得他的聲音,於是客套地回搪幾句。

葉帝聽言,笑了下,未語。

明王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就沒再說下去,藉著敬酒的機會,卻開啟了話匣子,小聲問葉鈞:“鈞皇叔,有個事我想問,皇叔你可一定要答我!”

葉鈞放下酒樽,正言道:“明王問便是,皇叔自然知無不言。”

明王摸著自己的八字鬍,嘿嘿笑道:“鈞皇叔,我那隻見過一面的苦命小妹,如今何在啊?據聞,蒼祁葉三國都不見她身影啊。”

苦命小妹?葉鈞挑了眉梢,頓了頓,下一刻就想到他問的是誰。

阿蒔在祁國奪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被剝了兵權,和親去了蒼國,勤王又造反不成反被誅殺,成了死丈夫的寡婦,可不苦命麼?想到這裡,難免心中嘆句“我可憐地女兒啊!”

明王以為鈞王並不想透露,正要追問時,只聽鈞王緩緩說道:“勤王造反與阿蒔無關,蒼帝並沒遷怒於她,現已進入葉國境內,昨日來報,她要在天權軍駐紮地耽擱幾日才會回來。”

“呃,蒼帝沒追究小妹,到也是看我葉國天威啊!”明王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阿蒔也是個貪玩的性子,小時候回來,就抱著我大腿要竹馬騎,害的我大冬天砍竹子給她做竹馬。”明王彷彿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之中,說著,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一轉眼也是大姑娘了,等她回來,我這做兄長的可要給他尋覓個好漢子,我這妹子,命苦啊!”

明王雖口無遮攔,卻並非惡意,葉帝依舊未言語,自己飲著酒。

葉鈞含笑點頭,“承蒙明王惦念,本王已經命人接回了阿蒔,她母親不在了,本王自然要多回護著點。”

這酒醇香,葉帝今日貪飲幾杯,下面一杆人等更是喝的不少,酒過三巡之後,眾人都帶了醉意,可葉帝眸中仍勝似明月,閃著清輝,絲毫不見醉意。

葉鈞雖也有些醉酒,可腦中卻始終保持著清明,他朦朦朧朧地聽到皇上的指甲輕輕地敲叩著桌面,節奏明朗,猶如一支曲子般。

葉鈞聽力好聽見了,其他人可是誰都沒聽著。

明王是酒裡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