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隊伍,不由心嘆一聲,頗有幾分哀怨之意。
“顏月啊,按說,還有多久才能到蒼國呢?”
顏月送了果盤在她手邊:“先前聽侍衛們說,要透過夾鼓溝,出夾鼓溝後就到晚上了,又得休息一夜,再趕上兩天的路,就到蒼都了。”
果然是交通工具落後:“唉,要是有飛機就好了。”
顏月露出求知慾:“公主,飛機是什麼啊?”
“飛機麼,就是一種靠動力在空中飛行的龐然大物,可以運載很多東西。”開口吃了顏月送到嘴邊的橘子瓣,甜的她眯了眼。
“誒?公主是說赤鳥嗎?”
“什麼?赤鳥?”葉蒔直起身子,神色緊張地問:“你說的那赤鳥是什麼樣子的?”
以前聽帝君說過,葉國王親貴胄間,流行玩一種叫赤鳥的東西,大概就是把人的身體綁在很長的羽翼上,然後從山坡上向下跑步加速,而後就會雙腳離地飛起來。不過這玩物十分危險,前年摔死了個世子,沒人玩也就衰敗了。”
她神色暗淡。
大概就是人看天空鳥兒飛行得到的啟發,繼而模仿做出的飛行器才吧,小孩子玩的把戲。
顏月自顧自地說:“要是公主說的可以運載很多東西,那可需要很大的赤鳥呢。”
她垂眸微笑:“是啊,很大的赤鳥。”
啟程的命令已經發出,馬車在夾鼓溝中行走,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再發生刺殺事件,閒來無事時,葉蒔抬頭瞅了幾眼夾鼓溝兩旁的山壁,高聳巍峨,山頂還有積雪未化。
正午時在夾鼓溝中稍作停留吃過午膳後再次啟程,夕陽見下,馬車晃得葉蒔心煩,便吵著想騎馬。
持國公主上的了戰場領兵打仗,下的了戰場舞文弄墨人盡皆知。顏月見公主堅決,便讓車伕停了下來,轉頭傳話給蒼慕勤。
“什麼?她要騎馬?”坐在馬車裡的蒼慕勤許久後丟出兩個字:“不準。”而後繼續忙他的事業。
吃了憋的顏月撅著小嘴回來,替公主委屈的不行:“公主,王爺說不準。”
葉蒔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句“啥?”
顏月啪嗒啪嗒的落了眼淚,她用衣袖擦了擦,想起公主受辱,不得不和親蒼國,想起帝君送她時那傷情的模樣,心裡犯苦,蒼國人恨死公主了,以後公主的日子可怎麼過?
“誒?你別哭啊!”葉蒔從顏月的衣袖裡拿出手絹,替她擦眼淚:“他不讓騎就不讓騎了嗎?他管得了我?送嫁隊伍中又不是沒有我祁國軍隊,騎他們的馬便是,那蒼國的矮腳馬,我還不稀罕呢!”她憑空向外翻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萬分厭惡在其中。
顏月抽抽泣泣地落了幾個眼淚後便停了下來,葉蒔將手絹塞到她手中,命令馬車再次停了下來,不顧蒼國人另類的眼神向天權軍的隊伍中走去。
先前在顏月去蒼慕勤那時,刺涼就注意到了這邊,公主下來,刺涼立刻蹙起眉心,策馬直奔她而來。
高頭大馬在她面前停下,刺涼翻身下馬作揖詢問:“公主有何吩咐?”
眯著眼看了夕陽,更覺美麗:“我想騎馬,坐在馬車裡憋悶的緊。”
刺涼眉心蹙的更緊了:“公主這身宮裝,怕是不妥。”
她低頭看,一身緋色宮裝精美絕倫,鞋尖鑲著寶珠,怕是造價不菲。
“應該不礙事吧。”連她自己也帶著懷疑的語氣說了出來,提著裙角對刺涼十分肅穆的面容道:“要不換一身?應該有帶騎馬裝或簡潔的衣服來。”
他神色間略有無奈,換身衣服豈不是要浪費更多時間?“刺涼只是覺得這衣服騎馬不太方便,但並不是不能騎馬,這裙襬很寬,到是可以的騎馬的。”
“那好,你給我找匹馬來,我要騎馬。”葉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