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聽完,沒有表示出任何的詫異,伏在姜歌胸膛上,合上美目,“姜歌,什麼都不要說,不管你是誰,能有今天,我訾明月已經很滿足了。”
姜歌籲出一口濁氣,低頭朝懷中人看去的同時,也揚起手點了訾明月的昏睡穴,在“南風倌”待了那麼多年,去始終不見宣治有任何動作,他其實已經看穿了很多事。
拉過絲被替她蓋好,又喊來信任的婢女在門外伺候著,姜歌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公主府。
……
東陵皇宮的御書房裡,迎來了一個貴客,太監還沒來得及出聲通報,一襲黑衣,整個人都冒著凜冷之氣的姜歌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姜歌。”訾夜鳶把頭從奏章裡抬起來,這時太監才跑進來,剛要開口,訾夜鳶對他一揮手,太監看了姜歌一眼很快就退了下去。
姜歌看著訾夜鳶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我想娶明月。”
訾夜鳶拿硃筆的手微微頓了下,“你想清楚了?”
“是的,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姜歌對視上訾夜鳶包含著審視的目光,“希望你能成全我。”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你娶了朕的皇姐,朕就沒有辦法拿她挑起和大曆的戰爭,你如何能漁翁得利。”訾夜鳶捲起五指,修長的中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大皇子,為了一個女人丟了謀劃多年的東西,當真值得嗎?”
訾夜鳶口中謀劃多年的東西,姜歌當然知道指什麼,不僅包括他自毀聲譽,還有好不容易才拉攏過來的訾容楓。
想要的一切,似乎變得唾手可得,可是姜歌像是鐵了心,“值不值得,我心裡自然有數,我今天站在這裡就只想一件事,我要娶明月。”
“朕知道了,不過這事也不是朕一個人說了算,朕要去問一下母后的意見。”訾夜鳶說完後,對姜歌揮揮手,又低頭看奏章。
姜歌走後,屏風後走出來一個人,不,應該說,有人在轉動著輪椅從屏風後出來。
“大皇子,你剛才也看到了,宣治的大皇子可是對朕的皇姐很有心。”訾夜鳶挑眉看著慕容興衡。
慕容興衡並沒有避開他的眼睛,來之前,劉永做的種種猜測也算能用上了,“皇上,我有一個皇上絕對感興趣的訊息,想必皇上肯定感興趣,我想拿這個訊息來換訾明月。”
訾夜鳶身體朝前傾出寸許,“那要看大皇子手裡的訊息是什麼?朕的皇姐可不是一般人能娶的。”
慕容興衡並沒開口,而是轉動輪椅來到桌案邊,大膽地拿起了訾夜鳶才能執的硃筆,在雪白的宣紙上落下。
只是很簡單的幾個字,卻是讓訾夜鳶臉色大變,他眯起眼,用銳如刀刃的目光打量著慕容興衡,“你說的可當真?”
“我可以拿項上人頭擔保,皇上這下可以相信了吧。”慕容興衡的表情格外認真。
訾夜鳶看著他,不置可否,朝宣紙上的紅字看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本就犀利的眸光漸漸變的更為深邃。
……
慕容興衡和劉永所住的院子裡,慕容興衡一回去,就連連喘了好幾口氣。
劉永似乎有所察覺,小心翼翼地開口,“大皇子,可是把訊息告訴訾夜鳶了?”
慕容興衡點點頭,回想起訾夜鳶的陰晴不定的表情仍然心有餘悸,一把抓住劉永的手,急切追問:“先生,這個訊息真的可靠嗎?”
劉永拍了拍慕容興衡的手背,聲音雖輕,卻很篤定,“大皇子,你放心,訊息非常可信。”
慕容興衡還是不大放心,“先生,這麼絕密的訊息,你是怎麼知曉的?”
劉永似乎早料到慕容興衡會這麼一問,從衣袖裡掏出一個東西放到慕容興衡眼前,“大皇子,可還認識這東西?”
慕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