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麼?”將賈政所有的理由都駁斥了一通,趙氏很不解的問道。
賈政無奈的低下頭,“好罷!就按照你說的做。這裡,本不該是我們的,也是時候還給他原本的主人了。”
他們都商量好,可是,賈探春卻要留下來看家。
“後年,女兒就要參加選秀了。如果女兒也跟著去了,只會白白的耽擱功夫,實在不值得。”
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落後,隨隨便便就能在路上走個三五個月,一來一回大半年的時間是很正常的事情。賈探春此言,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趙氏下意識的向賈政看去,她什麼都計劃好,唯獨漏掉了這個。
賈政也很頭疼,見趙氏慌張的樣子,直嘆了一口氣,“沒關係,不過就是費些工夫而已。”
“父親別為女兒操心了,又不是女兒一個人在家,無礙的。女兒若是出去,路上耽擱大家的工夫不說,若是沒學好規矩,選秀的時候冒犯了什麼不該冒犯的人,就糟了。”
賈環蹙眉,“我們請大伯母遞了牌子,求了自行婚配的恩典,那選秀就是走個過場罷了,哪裡會冒犯什麼人?難道,姐姐竟想要入宮伺候不成?莫不是見咱們家出了個娘娘,心裡羨慕著?”
雖然還小,但是聽得多了,懂得自然也就多了,他上下打量著賈探春,好像想要看透她的心思似的。雖然大家都說原諒,但是骨子裡已經刻下的東西,哪裡能那麼輕易的抹除呢?
賈探春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眼眸中也染上了一層怒意,隨後都化作一抹水汽,“父親,母親,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趙氏忍了又忍,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孩子,你別動那樣的心思,咱們好好找個普通人家,挺好的……”
“罷了!”賈政打斷了趙氏的話,“如果這事孩子自己的心願,就由著她去罷!”
說到底,對於這個女兒,賈政還是失望了。
賈探春的臉上如同調色盤一般,霎時間變換了幾種顏色,但是最後定格在蒼白上,她微微俯身,“女兒告退!”
“姑娘,到現在,你為什麼還不說實話?”一直在賈探春身邊伺候的侍書這個時候開口了。
賈探春的聲音冷冽,言簡意賅,“閉嘴!”
侍書卻不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爺,太太,你們都因為姑娘曾經說了那樣的話惱了姑娘。可是,你們知不知道,在那之前,姑娘差點被人毀了清白,驚駭之下,才會……”
趙氏上前拽住賈探春的胳膊,“真的是那樣的嗎?”
雖然是問句,但是趙氏心裡已經相信了。一則,王氏既然能安排人害她,自然有能力害賈探春;二則,無論如何,她都把自己的女兒往好處想的。
賈探春眼眸中的淚水滑落,“我聽說,那個人只是被父親廢了,還沒有死。你們若是不相信,可以查證……”
賈政恨極了那個男人,一開始,他想要殺了那個男人,但是,後來他改變了主意,他要那個男人痛苦的活著。所以便命人將那個男人廢掉,然後打斷他的雙腿,把他仍在大街上行乞。當然,這個靈感是皇帝那道聖旨所賜予的。
趙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險些跌倒。她怎麼也沒想到,竟連兇手都是一樣的人。
“我承認,我真的很壞,但是,也沒有壞到為了丁點利益,就……”
趙氏越想越像那麼回事,她還記得,當時王氏是逼著她女兒動手的。所以,賈探春之所以說那些話,都是為了不動手。這個她長時間來無比避忌的問題,如今終於找到了合理的答案。壓在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
侍書在這個時候痛哭了起來,“老爺和太太看起來對姑娘很好,但是實際上心裡早就遠著姑娘了。所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