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否淵源,也還是難猜測。
兩人又鬥了三五十招,蒙面人忽掌忽指,著著進逼,張丹楓的大須彌掌式雖然神妙,但內功稍遜,漸覺難以抵敵這兩種上乘武功。戰到分際,那蒙面人喝道:“小心接招!”左掌一託張丹楓的肘尖,右指忽地一戳,張丹楓若在避開他的一指禪功,就得給他的鐵琵琶手推送出去!
只見張丹楓一個旋身,雙指一劃,反掌一掃,這一掌也正是鐵琵琶的手法,而那一劃卻是是似而非的一指禪功(一指禪功最少也得有十年以上的功力,不是朝夕間可以偷學,張丹楓所用的只是一指禪功的指法姿勢)。但如一來,已足令那人驚異不已,攻勢一緩,又微微地“噫”了一聲。張丹楓趁勢疾上又用百變玄機掌法搶佔了有利的方位。那人怔了一怔,忽地哈哈大笑道:“你好聰明,幾乎騙過了我!”駢指如戟,伸手一探,又點張丹楓脊骨的“天柱穴”。
張丹楓一閃閃開,那人疾進一招,掌力如山,張丹楓堪堪抵擋得住。又鬥了十餘二十招,那人雙掌齊出,一虛一實,左掌呼呼挾風,卻是虛招,右掌輕輕拍下,卻是實招,張丹楓運勁接他的左掌,一接之下,立知上當。那人右掌勁力一發,將張丹楓雙掌迫著,忽地哈哈笑道:“你所言非假,張士誠的寶藏和彭和尚的奇書果然都被你發掘去了,俺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虛晃一掌,突然向後一縱,奔出山寨。這蒙面人突如其來,突如其去,如神龍之見首不見尾,眾人齊都驚愕,即張丹楓亦是百思不解:再鬥下去,那人分明可勝,卻又何以突然住手?
那蒙面人是隨額吉多來的,始終不以真面目示人,即沙濤父子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只是見他武功好得出奇,故此好生敬畏。蒙面人一走,沙濤見勢不好,立即下令群毆。額吉多適才斷劍受辱,吃了大虧,這時急欲報仇,搶在頭裡,張丹楓哈哈一笑,與雲蕾打了一個招呼,倏時間雙劍齊出,額吉多搶過一柄長劍,剛擋得兩招,張、雲二人出手太快,沙濤的黨羽還未趕得及接應,只聽得“喀嚓”一聲額吉多的長劍又給削斷了。他的副手吉彰阿叫道:“張丹楓,你家屢受我國大恩,你何以如此不明事理?”拔刀招架,張丹楓一劍削出,餘勢未衰,劍光一繞,又把吉彰阿的佩刀削斷了,吉彰阿大驚失色,叫道:“張丹楓,你、你……”話未說完,雲蕾的劍招接連而至,吉彰阿的武藝在額吉多之下,如何擋得住雙劍合璧之力?被雲蕾一劍斜削,登時死於非命。額吉多橫躍三步,陡聽得一聲大喝人還未到,已是勁風貫胸,原來正巧碰著石英出手。石英綽號叫“轟天雷”,以躡雲劍術、飛蝗石暗器、轟雷掌號稱武林三絕,這一掌之力,何止千斤,額埋多剛剛被張丹楓與雲蕾二人殺得頭昏眼花,不辨南北,這時又碰上石英,昏頭昏腦,躲避不及,被石英“卜”的一掌擊中後心,護身的鎖子黃金甲也給震裂,登時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也幸而有護身甲一擋,要不縱然他武功再高,性命也是難保。饒是如此,也已暈倒地上,隨來的武士,立刻將他抬起,不敢再戰,狼狽而逃。
沙濤請來的那批三山五嶽的人馬,有一大半懷有二心,見勢不好,先自走了,有一小半心腹死黨,見張、雲二人雙劍的威力無比,也自膽寒。張丹楓哈哈大笑,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把群賊殺得落花流水,但敵眾我寮,一時之間,還是未能闖出重圍。石英大喝道:“擒賊先擒王,沙老賊我先與你算帳!”撲入人叢,追趕沙濤,沙濤忽地一聲呼嘯,黨羽如潮疾退,張丹楓等人怔了一怔,群賊退出了“聚義廳”,忽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沙濤的黨羽已把千斤閘放下,內外隔斷!
外面伏有弓弩手和勾鐮手,以石英和張丹楓之力,縱能將千斤閘托起,但外面的毒箭,必然乘機射來,難以防備。石英嘆了口氣,道:“好,咱們算是被他困在這裡啦!”沙濤在外面叫道:“把那幅畫給我,繳了兵械,我還可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