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哦。”
我收拾屋子,本來覺得夠乾淨的了,收拾起來才發現好多地方都莫名其妙地髒。
我說:“你別光站著,幫幫忙啊!”
他說:“累了,動不了。”
“真沒用。”我哼了一聲,跑去涮抹布。
當所有的地方都擦過兩遍,擦得能照出人的影子來時,我癱在沙發上:“好累。”
貝若卿在拖地。
天花板上很乾淨,視窗斜射進來的光投下層次分明的陰影。
我想應該放些鮮花比較好。昨天的玫瑰呢?被我丟到了哪裡?
貝若卿去涮拖把,我大聲喊:“見我那束玫瑰嗎?”
“被我扔了。”他的聲音在自來水的噪音裡模糊不清。
我吼:“找死啊你!”
“對不起,我有花粉過敏症。”他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來。
我啞住。想著自己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鐘擺敲過九下。
“我要吃飯!”我用力氣喊。
他拿著滴水的拖把出現了:“嚷嚷什麼,不是剛吃過?”
“那是早飯,現在我要吃午飯!”
“等會,我拖完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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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跑進臥室分東西。
睡衣要分開,被子要分開,情侶牙刷要被換掉,杯子,鞋子,剃鬚刀,所有的小東西都要改變位置。
“好啊,我們今天分居了。”他說。
“不是說好了嗎?就這幾天。”我忙著收拾雜碎的東西。
“該來的遲早要來。”他走到我身邊,順手開啟音響。
“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看起來不高興,低著頭。
他不高興的時候總低著頭。就像辛薪一樣。
“如果只是著幾天,為什麼要分居呢?你也說你哥哥知道這一切的,那又為什麼要分開?”他問。
“哎呀你怎麼這麼多廢話,煩不煩啊!”我甩開他搭到我肩頭的手。
“我們分手吧。”他慢慢地轉開身子,陽光從他身後的簾幕縫隙裡透進來,在暗淡的房間裡水紋一般傾瀉。
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面目模糊難辨。
“辛迪。”他叫我的名字。
我把手中的東西,以及桌子的東西嘩啦啦全部掃到地板上。
他說:“你幹嗎?不是剛整理好的?”
他走過來,要摟我的肩膀。
我推開。
“做什麼?真的有了哥哥就忘了弟弟?”他說。
是的,他還比我小一歲呢。
“胡說什麼?”我皺皺眉頭,“你就不能說點別的?虧你還是一個博士,情趣高雅做個高尚的人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胡說。”他開始學周星馳說話,《大話西遊》在大學裡百演不厭,好象所有的人都會學周星馳說話,啞著嗓子,故做搞笑狀。
“DD,咱們有時間一起去看巴蕾吧去聽交響樂吧去美術館看油畫吧去吃法國大餐吧。這樣夠高雅吧?”
我沒吱聲。
他靠著牆,懶洋洋的沒個正形,也不說話了。
“別鬧了,我哥他只是來住幾天。”我說,有些生氣,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沮喪。
“我要結婚了。”他說,“給你個訊息先。”
18
“啊哈!”
我叫了一聲:“好啊好啊,大情聖要結婚了,人間終於可以少了一個禍害!那個不幸的女生是誰啊?快告訴我,我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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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讓你興奮成這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