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
文斌前去開了房間,然後那些親衛們,有的將行李歇下來,有的將馬匹和馬車在驛卒的引導下牽到後院,自有驛卒前去照料。
好一通忙活之後,直到天已經擦黑,村鎮上到處能夠看到裊裊炊煙升騰起來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五十人才進了大堂。
這館驛的規模實在是太小了,幾乎從來都沒有接待過如此數量和規模的官員,白清一行人幾乎將整個館驛的大堂塞的滿滿的,而且做飯的人手也是嚴重緊缺,那驛吏無奈,緊急從村鎮裡面招募了一些婆子前來幫手,方才算是勉強做出了四五十人的伙食。
澹臺龍舞對著文斌招招手,等他過來之後,在他耳邊耳語幾聲,接著就看到文斌來到那驛吏的跟前,掏出一錠碎銀子,說了些什麼,就看著那驛吏不斷的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不大會的功夫,就看到幾個驛卒,從門口的馬車上卸下了十幾壇的酒。
白清、澹臺龍舞和李清照單獨坐了一桌,菜還沒有上來,白清就驚訝的看到,滿頭大汗的驛卒將兩壇酒搬到了他們這桌上。
“這是怎麼個情況?”白清看到他們的動作,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澹臺龍舞和李清照臉上那似乎毫不意外的表情,他心中不由得有種不好的感覺,不會是這兩位……
“姐姐,一別多年,不知道還尚能飲否?”澹臺龍舞對著李清照,輕聲的說道。
“原來小舞你還記得啊!”李清照笑著說道,不過白清在她瞧向酒罈的眼神當中,看到一絲……貪婪!
好吧,白清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起來。
等到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來之後,一個驛卒走過來,將酒罈上的封泥拍開,拿來三個碗,依次擺在了每個人的面前,剛準備放到澹臺龍舞面前的時候,卻被她給制止了,看到這裡,白清心中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剛剛只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但是很快,白清就發現自己錯了,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當中,澹臺龍舞自顧自的從地上抱起一個酒罈,拍開封泥,就那麼拿手拎著。
好吧,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白清徹底的石化了。
一直以來,在白清的心中,澹臺龍舞是那種認真到近乎於古板的那種性格,滿腦子都是忠君為國之類的思想,而且自從成親以來,她在舉手投足之間,都處處以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這還是第一次,白清看到她居然會表現的如此豪爽的樣子。
而白清身旁的另一位,好吧,已經揮揮手示意讓驛卒離開,然後徑直給自己滿滿的斟上了一碗,然後再把她自己面前的碗也給斟滿了。
“來,小舞,咱們姐妹們多年未見,先乾一杯!”李清照對著澹臺龍舞輕笑著說道,然後雙手端起酒碗來,衝著澹臺龍舞遙遙一敬,再轉過頭來,對著白清輕笑一下,做了一個你自便的眼神,最後將碗端到嘴前,一仰頭,露出一段如同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彷彿喝水一般。
看到李清照也是如此豪放的樣子,白清覺得自己心目當中那個溫柔如水的女詞人形象,徹底的崩塌了。
而澹臺龍舞,在李清照衝著自己示意的時候,她則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拎著酒罈就朝著自己口中倒去,涓涓酒液如同細流一般倒進她那微張的小嘴兒當中,她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給人一種豪爽的感觀,但是看起來又不覺得粗俗而有失文雅,點點的酒水灑出來,順著她的脖頸滑落,最後滴在胸前的衣服上,但她絲毫都沒有在意。
至於那些親衛們,則是自顧自的大碗喝著酒,根本就沒有露出半分驚訝的模樣,想來他們這些人,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這種場景了,只有白清臉上是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其實也怪不得他,自從澹臺龍舞和他成親之後,一直都在保持著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