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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非她們言辭攻擊的物件是自己,白玉歌簡直是恨不得鼓掌叫好。

現兒見這戲不唱了,白臉黑臉都歇了場,耳旁是清淨了,卻又覺得有些無趣。望了眼跪在不遠處的侍女,她終於開口:“墜兒,正經的差事不做,趴在那想偷懶不成?趕緊的,喚人來伺候本小姐更衣梳妝,否則去遲了,旁人鐵定都得去尋安小姐討教。”

安意彤乍被點名,下意識的問道:“討教什麼?”

白玉歌咧嘴一笑,狡黠的回道:“自然是向你討教,腦袋被錦鯉舔過是何滋味啦。”

“你!”

安意彤伸手一指,怒漲紅臉,反駁道:“掉進蓮花池裡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怎會知道?”

“那安小姐方才還說,我若遲遲不去赴宴,鐵定就是被錦鯉舔壞了腦袋?試問,你若不是有過經歷,怎會知曉腦袋有毛病該是何反應?”

見她惱羞成怒欲要破口,白玉歌搶先又道:“哎,安小姐可不能告訴我說是你信口胡謅的,這麼多小姐都聽著呢。你常伴在公主身邊,若是個信口雌黃的小人,傳出去讓人笑話了將軍府事小,若牽連了公主殿下的名聲,讓人質疑公主作風、識人不清等,汙了皇家聲譽,可如何是好?”

輕飄飄的幾句話,說得安意彤氣焰全無。更因牽扯到皇家聲譽,急得她只能幹瞪著眼,衝白玉歌氣急敗壞的“你、你”了幾聲,卻是百口莫辯。

白玉歌小指勾起一縷烏髮,漫不經心的打圈鬆開,身體半靠在床柱上,視線淡淡的掠過安意彤,慵懶的喚了聲“墜兒”。

後者這會子終是反應過來,回了句“奴婢這就命人送水進來”,便忙起身往外去了。

“白玉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公主面前造次!”

安意彤是在幫自己說話,居然讓人反將了軍,元相舒聽得這個氣憤,沒想到大禍臨頭,她居然還這樣牙尖嘴利。

真以為榮王府和皇后能保她一輩子不成?

元相舒近前了幾步,冷笑譏諷道:“白玉歌,你別囂張,這次可不像以前,退親是抗旨的罪名,不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了的!”

見元相舒盛怒,旁邊的連瑾忙勸道:“公主,您還是別說了,回頭要讓太子殿下知曉,定會怪罪你的。”

“唉,”聽見連瑾的聲音,白玉歌破天荒的嘆了氣。

她先前表現得太自信從容,此刻嘆息倒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有女佯裝擔心的喊了聲“玉歌妹妹”,便問她因何苦惱。

白玉歌自動忽視了那話裡的嘲笑之意,只起身走到連瑾身前,搖搖頭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連小姐,真是難為你了,瞧你一口一個太子殿下。唉,我知你傾慕太子,放心,若這會皇上恩准退親,我定會在皇后姨母面前替你表明心跡,建議讓你做太子妃的。”

第178章 打臉

初冬,上饒古城。

天色大亮,桔色的朝陽從東面遙遠的山巔冉冉升起,斑斕的光線透過嫋嫋散去的薄霧普照大地。

溫暖的陽光透過監獄石牆高處狹窄的通氣口,灑進陰暗潮溼的官府牢房之內,沉寂一夜的牢中人犯逐漸甦醒,幾個骯髒不堪全身蝨子的人犯下意識地抬起頭,半睜著渾濁的眼睛,呆滯地凝望從通風口射入的刺眼光柱。

牢房外走廊入口處的鐵門在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開啟,所有的吵鬧聲音戛然而止,充斥黴爛與惡臭的整個空間頓時一片死寂。

兩名年輕獄卒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身後的中年獄卒挑著兩個晃悠悠的木桶慢吞吞進來,盛著稀粥的骯髒木桶被粗魯地放到兩間牢房的鐵柵前,牢房內形同餓鬼的眾人犯開始躁動,那一雙雙神色各異的眼睛瞬間發出綠光,聚焦點無一例外均是鐵柵外仍然飄散熱氣的木桶,但在兩名年輕獄卒爆厭的目光中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