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他來說,一旦被劃歸為不在意的人,那麼所剩的價值便全部只能用利益來計算。
林知年包括林家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他利用林知年,下套設計林鴻飛,想吞了林家的公司,於他都是家常便飯一樣的事情,做起來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唯一一次破例答應林知年的請求,是第一回 從清平園出來的那天,林知年約他單獨吃飯,那時他看著林知年的臉,腦中忽然浮起另一張飛揚跋扈又灼灼生輝的面龐,那是他意識到自己對祁醒起意的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太久不近色導致的錯覺,所以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林知年的邀約。
然後他便發現,色與色也是不同的,有的是味同嚼蠟,有的卻是見之不忘。
祁醒:「……你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你以為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十幾年原地不動地等另一個人?那是你說的那些狗血劇裡才有的情節,」葉行洲輕哂,「以後沒事少陪你媽看那種東西。」
祁醒:「……」
王八蛋。
他掀開被子猛坐起來,撲到葉行洲身上撓他。
葉行洲按住他的腰:「別動。」
祁醒恨不能再咬他一口。
葉行洲靠坐在床頭,抬眼看向跌坐在自己懷中的人,視線在他依舊紅著的臉上慢慢逡巡:「你這麼在意我跟他以前的事情,是在吃醋?」
祁醒不快道:「我吃醋啊,吃醋不行?我就吃醋怎麼了?我養條狗惦記別人家的骨頭,我還吃醋呢!你不是說亂約嫌髒嗎?你跟他不清不楚的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打過炮,我不能嫌髒?你這個髒男人——」
說到最後一句,他聲音一頓,猛抽了口氣,葉行洲沉眼看著他,手按在他腰間最敏感的地方,分明是故意的。
祁醒咬住牙根:「你手拿開,別亂摸,混蛋。」
葉行洲:「吃醋?」
祁醒神色一頓,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說了什麼話,惱羞成怒:「你好意思說?你沒吃醋嗎?你把別人手都擰斷了你還打我屁股,你不是吃醋難不成吃炸藥了?你個王八蛋!」
葉行洲:「嗯。」
祁醒:「嗯什麼?」
「是吃醋了。」葉行洲坦蕩承認。
祁醒立時語塞,葉行洲清楚看到他的臉逐漸充血,比先前更紅,眼神裡流露出了驚訝之後的不自在,張牙舞爪的小貓瞬間打回原形。
祁醒的視線飄忽了兩下,從葉行洲身上下來,躺下重新把自己卷進被子裡,連腦袋也裹住了一半,翻過身去:「我睡覺了,別吵。」
至於要回家那事,絕口不再提。
葉行洲側身彎腰靠過去,在他耳邊問:「現在就睡?」
祁醒又往下縮了些:「別吵,不想做,我真的要睡覺,頭疼。」
葉行洲的手指摸上他太陽穴,慢慢幫他揉按,祁醒大約覺得舒服了一些,享受地眯起眼。
「以後少喝點酒,」葉行洲提醒他,「也不許再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玩。」
「你管不著。」祁醒想都不想地丟出這句。
葉行洲手上力道加重些許,在祁醒皺眉前又鬆開,暫且按捺住了跟他算帳的心思。
之後誰都沒再說話,葉行洲一下一下揉著祁醒的太陽穴,祁醒覺得舒服了便不再動了,終於溫順下來。
剛才的那一點曖昧綺思消弭於無形。
祁醒幾乎就要睡過去時,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困頓地伸出手想夠手機,葉行洲下床,幫他從衣兜裡摸出來:「你媽的電話。」
祁醒瞬間清醒,睜開眼坐起身,在葉行洲幫他接聽前把手機搶過去。
「我晚上不回去了,嗯,在楊開明家住一晚,反正明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