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有些可惜的看著自己那張肢殘一地的桌子,嘆口氣道:“得罪大師的是晚輩,桌子何辜。”
明智大師暴怒過後,又突地笑了起來,“你所說的冬寒香,完全是無稽之談。世上真有這麼毒物,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如果我中了毒的話,你也肯定中了毒!”
嚴小開又嘆口氣,“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大師不知道的事物,又何止一二。我雖然也可能和大師一樣中毒,但我也有可能事先已經服了解藥。”
這句話說得很中懇,也很實在,明智大師不由滯了一下。
嚴小開突地卻又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大師真的說中了,冬寒香這種東西,確實是無稽之談,世上根本沒有!”
明智大師這下完全愣住了,腦袋也被繞得有些許迷糊,因為他搞不懂這廝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嚴小開道:“大師,晚輩再說一句實話吧,其實我故意和你東拉西扯,並不是讓你多吸一點這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蚊香,僅僅是給外面的援手爭取些時間,讓他們將你所帶來的人儘快解決掉,讓我毫無後顧之憂的和你放手一博而已!”
明智大師聞言,臉色再變,把手伸到嘴角,吹了一個詭異無比的口哨。
只是連吹了好幾次,外面的院子仍聽不到絲毫的動靜。
嚴小開擺手道:“大師不用吹了,這次我真的沒有老點你,你帶來的那些人,已經全都玩兒完了!而你也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明智大師怒了,怒到極點,不但臉紅脖子粗,那顆油光瓦亮的光頭也泛起了紅光,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猙獰恐布,尤其是那雙散發出濃濃殺機的眼睛。
“好吧,差不多是時候和大師堂堂正正的對決了!”嚴小開微退兩步,揚起了手道:“大師可認得這枚銀針!”
明智大師仔細看看,發現他兩指之間捏著一根長長的銀針,針柄和針尖都極為的獨特,不由冷笑道:“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認得。”
嚴小開道:“我想就是你的這根銀針,讓秦壽迷失了神智,讓他的連自己的親生姐姐都照殺不誤吧?”
明智大師不答反問道:“你就是從秦壽身上的這根銀針,發現我來了?”
嚴小開道:“不錯,不過大師的功夫真的很高明,我在廳堂上凝神靜氣的坐了那麼久,竟然沒發現你就在我的頭頂,直到你射出暗器的時候,才發現你的存在。晚輩對大師的敬仰真的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到現在還在湧啊湧啊!”
明智大師拉開了架勢,“好吧,你今晚說的話已經夠多了,是該時候上路了。”
嚴小開竟然也點點頭,“好,這銀針先請大師收好。”
說著,手一揚,銀針疾射而出。
看著迎面而來的銀針,明智大師十分的不屑,太弱了,太沒勁道了,簡直是不值一哂嘛!
明智大師輕輕的一伸手,那枚射來的銀針就被他奇準無比的捏在了指間,然後嘆氣搖頭道:“嚴小開,你相信嗎?憑你這樣的身手,最多十招,我就能取你頸上人頭。”
嚴小開點頭,“我相信,所以我並沒有打算真的和你打!”
明智大師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嚴小開也跟著笑了起來,“剛才確實是由不得我,現在卻不見得!”
明智大師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嚴小開道:“大師不妨先看看自己的手。”
明智大師垂頭看去,發現自己接針的兩根手指竟然黑一截,彷彿是被墨汁染了似的,再細看一下那枚銀針,發那從針尖到針柄的上半段,都被沾染了一些黑色的液體。
嚴小開道:“桌下的那盤蚊香,我雖然沒沾什麼毒液,可是這枚銀針,我卻是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