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做?還請恩府示下!”伏中有些六神無主的對著閻知州說道,雖然劉一清倒臺之後,他現在算的上是蒼山縣裡的“土皇帝”,但是從閻知州聽到白清的背景之後,一時間還是被鎮住了。
“怕什麼!”看到伏中眼中一閃而逝的懼意,閻知州對著他輕哼一聲,斥責道:“他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能耐?你要是連他都搞不定的話,你這麼多年的經營,也算是白乾了!況且你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縣丞了,還會怕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不成!”
“他一個毛頭小子,我自然不會懼他,只是他身後的那些大神……下官是害怕萬一惹了禍事,我自己栽了倒沒什麼,再連累了恩府就不好了!”伏中聽到老上司的斥責之語,有些訥訥的解釋道。
“哼,他是相公的女婿,我又何嘗不是相公的門生!”閻知州不屑的說道,“不過就是一個抱了岳父家大腿的贅婿,有什麼好害怕的,再者說,他的娘子和岳父再厲害,那是在京城,可別忘了,這裡是咱們的地盤,他們的手還伸不到這裡!”
閻知州是權相蔡京的門生,深受蔡京器重,所以閻知州的那番話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他不過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孑然一身到蒼山縣去當縣令,能夠翻的起什麼風浪來?可別忘了,你身後還有我在給你撐腰,所以,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到時候,把他晾在那兒,不給他一個人,看他怎麼來當這個縣令!”閻知州對著伏中說道,“當然,這段時間你行事還是要收斂一些,之前你自己的的那些尾巴,也把它收拾乾淨,別讓人家握著你的什麼把柄,不然他要是想辦法捅上去,到時候我也沒法保住你!”
“恩府說的是,下官記住了!”伏中對著閻知州點點頭應道,在經過閻知州的一番提點之後,伏中的臉上又恢復了那番兇悍的神色,對將要來到的白清,也沒有了畏懼的心思。
“不過嘛,到底他也是京城來人!”閻知州見伏中如此知曉自己的心意,臉色也是緩和了下來,略一沉吟,然後說道:“不見得會在這裡長久的待下去,不管怎麼說,這沂州還是咱們的天下,給他幾個下馬威,若是他自己識趣,讓他待上一兩年混混資歷也未嘗不可,你也不是等不起這一兩年,凡事,你自己把握好便是!”
“啊,原來是先給他幾棍子,再塞個甜棗,恩府這一手恩威並施的計策,果真精妙,下官佩服不已!”伏中一臉的恍然大悟的模樣,對著閻知州不斷的恭維道。
“做官久了,這些道理以後你也會懂的!”閻知州對伏中的馬屁顯然很是受用,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對著伏中淡淡的訓誡道。
“哪裡哪裡,不管怎麼說,您都是我的恩府這一點可變不了,以後下官還得靠您多多提攜!”伏中趕緊對著閻知州大表忠心,兩人在屋子當中一片淡笑風聲之色。
李清照走了,白清從驛卒的嘴中證實了這個訊息,主僕二人,天剛矇矇亮,就率先離開了驛館,走的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絲念想,只留給白清一個模糊而又不真切的回憶。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一般。
“這算什麼,吃完了嘴一抹就想走麼!”白清心中不由得這樣想著。
想到昨天晚上她的瘋狂索取,白清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前在他的想象當中,李清照應該是一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奇女子,要不然也不會寫出如此婉約的詞來,但是想不到這些日子的接觸,卻是完全顛覆了他對於李清照的想法,不過也正是這樣,他忽然才覺得,李清照是一個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活在想象當中的女神。
惆悵了一會兒,白清便帶領著已經準備好一切的侍衛們,離開了驛館,直奔蒼山的方向,只是他還不知道,在他還沒有露面,就已經給自己埋下了敵人。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