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旭心裡在想別的事情,隨口應了一句,沒有多在意。
而風玉宇大概酒真的喝多了,開始有些止不住話來,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述說起他的那個未婚妻來。蕭明旭耳中慢慢充盈了些話語,等到送入腦中反應過來,才有些驚訝地回頭:“怎麼,原來你還寧可自己的未婚妻失蹤沒有被找到?你可知道,她一屆女流之輩,在這江湖險惡中有多不安全?你怎麼忍心……”
蕭明旭才覺得這話很是熟悉,像是對誰說過一樣,風玉宇已經打斷了她:“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唉,你說這又是何苦。聽說我那未婚妻,也是不滿這婚事才會離家出走,而我也根本不想結成這門親事,都是家裡老頭子自己定下的。他玉龍門看中我們山莊正道上的份量,我家那老頭子又看上了玉龍門遍佈江浙的生意,要結盟結盟就是了,幹嗎非扯上我們這些小輩?”
風玉宇這時已經完全醉了,抓著蕭明旭說個不停,平時不敢說不能說的話,藉著酒勁開啟了話茬,越說越來勁了。
“說得倒是好聽,什麼我是風家的獨子,以後這風家遲早都是我的,可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也沒想過我是不是願意。娶上一個連見也沒見過的女人,然後蹲在那什麼山莊裡每天對著那些個烏七雜八的事情,我遲早會瘋掉。”
風玉宇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向前一撲就撲到了蕭明旭的肩上,連著打了好幾個酒嗝,大著舌頭說:“都是那個女人不好,都離家出走,聽說還是私奔的,竟然這麼快就讓人發現,還乖乖地跟回了家。老頭子怕夜長夢多,立刻要去她家提親了,而我的逍遙日子,也馬上就要到頭了。”
本來聽風玉宇講自己的事情,蕭明旭還覺得他與自己有些相似,只不過蕭明旭不像他那樣還可以有不想做不願做這樣的想法,蕭明旭是如果不能成為太子,不能成為一個優秀得無法替代的太子,就可能連命都保不住的人。
剛覺得有些共鳴的時候,風玉宇就開始失態了,不止撲上她肩膀不說,還說出那樣的話去責怪虞小蝶。蕭明旭對他那一點點的好感度立刻就降為零,冷冷地移開他的鹹豬手把他按了回去,然後說道:“風公子,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喝醉的人卻是最聽不得這種話,你說他喝多不能再喝,他就非要喝給你看,證明自己有多麼清醒多麼的千倍不醉。而且風玉宇的酒品還不是特別好,喝著喝著離蕭明旭就靠得越來越近,手搭在她肩頭很是親暱的樣子,嘴上還在說著那些讓蕭明旭不爽的話。
“本來還想以為那個女人都私奔了,她爹也不好意思結下這親事,定的親由他們提出退婚,也算給她女孩子一個面子。但是你看看現在,我不但要委屈自己去娶她,還去當什麼勞舍子少莊主,更要受那窩囊氣。他們玉龍門自以為保密得很好,這江湖上卻已經有不少的傳言了,她虞三小姐的大名流傳甚廣,可憐我還要被人指說戴綠帽子……”
“請風公子尊重虞小姐,也尊重你自己!”蕭明旭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拍開了風玉宇,由著他踉蹌兩步跌倒。虞小蝶雖然是離家出走是不對,但是這些天和她在一起,蕭明旭知道虞小蝶只是個有些任性小女孩而已,要說聰明有一點,要說調皮也只有那麼一點。後來跟著兄長乖乖回去了,說明還是個懂事的女孩子。
蕭明旭這樣一想,對於地上風玉宇的罪惡感又少了幾分。站在同為女人的立場上,蕭明旭堅決厭惡這樣胡亂冤枉女人的男人。就算虞小蝶離家不對在先,那也是因為風玉宇自己在外風流落下了不好的名聲。
只是地上的風玉宇剛剛還在微微抽動幾下,現在卻完全不動了。時間久了蕭明旭叫了他幾聲,沒有任何反應,蕭明旭又用腳輕輕踹了幾下,用死豬來形容現在的風玉宇一點都不過分。
唉,蕭明旭嘆了口氣,認命地把地上的風玉宇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