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
館陶沒有躲閃,而是嗤笑道:“殿下主意最正,若不是心裡已接受我昨日的說法,又怎麼會去按照我說的作。”然後嘆道:“你今天這番作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些罷了。”
秦雷直起身,燦爛的笑道:“人生在世,求得不過是心安二字。”那一刻,神態像極了館陶心中那個神聖的老頭。看的館陶一陣發呆。
等他回過神,秦雷已經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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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告訴秦雷,皇甫戰文來了。
當秦雷看到皇甫戰文,發現這位威武的將軍就像熱鍋裡的螞蟻,圍著大堂團團亂轉。
秦雷走上前,笑道:“皇甫將軍莫要再轉,吾看著眼暈。”皇甫見秦雷來了,忙上前行禮,惶急道:“殿下,不好了,才打了不到三成的板子,營裡就已經有些彈壓不住了。”
秦雷考量的看著他,笑眯眯的道:“皇甫將軍坐下慢慢說,看看本殿下有什麼能夠幫你的。”
皇甫戰文瞪大眼睛道:“難道殿下要置身事外嗎?”
秦雷在案臺後坐下,雙手一攤,奇怪道:“人是你的人,打是你打的。與本殿下有何干系?”
皇甫戰文知道自己被耍了,氣憤道:“殿下莫非當戰文是三歲孩童嗎?”
秦雷也不惱,只是眯著眼看他,輕聲道:“那皇甫將軍當本殿下是幾歲孩童?”
皇甫戰文聞言表情一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秦雷右手摩挲著案臺上的鎮紙,輕聲道:“皇甫戰文,年庚卅七,乃軍中巨頭皇甫家此代長子,十四從軍,每戰必身先士卒、甘冒矢石,因功擢升禁軍越騎校尉,掌禁軍八彪之一。後雖治軍嚴明,然愛兵如子,深孚眾望。據說一次陛下臨時起意,到你越騎營中巡視,發現整個營壘森然有度,軍容整齊。絲毫沒有因為天子到來而慌亂。陛下當時贊你好比漢之周亞夫。想來若不是那件事,禁軍膘騎將軍的位子非你莫屬。”
皇甫戰文苦笑道:“原來殿下已經把末將調查一番。”
秦雷溫和笑道:“請問這樣一位將軍,會帶出怎樣的兵?”
皇甫戰文一臉慚愧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末將已是強弩之末,日薄西山。帶不得兵了。”
秦雷陽光和煦道:“既然將軍帶不得兵,那把印信寶劍交出來吧。本殿下送你回京養老!”
皇甫戰文字來一直弓著身子,聞言終於忍不住挺直腰板,鬚髮皆張,怒瞪著秦雷道:“五殿下,不要欺人太甚。”
第七十四章 孤零零的寶劍
秦雷雲淡風輕的與皇甫戰文對視。
屋裡的溫度驟然下降。
皇甫戰文臉色陰晴變換,放在腰間寶劍上的手緊了又鬆開,終究還是沒有魄力去抽那寶劍,最終悶聲道:“殿下,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嗎?”
秦雷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嗤笑道:“問得好,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不等皇甫戰文答話,秦雷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知道你心不在太子這邊。”
誅心之言。
秦雷擺擺手,阻止皇甫戰文的分辯,稍微認真道:“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的人,真的。”
皇甫戰文徹底無語。默默的等著秦雷的下文。
秦雷看著他,淡淡的道:“因為在我看來這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他把鎮紙往桌上一擱,清脆的響聲嚇得正走神的皇甫戰文一個激靈。
等回過神來再看秦雷,發現他正冷冷的盯著自己,一向很溫和的雙目竟然透著森然的光。就像草原狼王的目光,威懾中帶著不屑。
皇甫戰文在那雙眼睛中看到了毀滅。就像捏死一隻小蟲那樣無足輕重的毀滅。他的喉結抖了抖,感覺背後有些發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