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她眉骨處肌膚在注視下像火燒一般灼燙髮抖,不得不在被子下掐住手心,才沒有發出聲音。
片刻後,許今朝挪走視線,宋姣也終於可以稍微放鬆。
她聽到衣被摩擦聲,檯燈開關啪一聲輕響,透過薄薄眼皮肌膚照進來微光消失。
可隨後,宋姣機敏的貓耳朵再次後縮,不存在的尾巴也瞬間炸成毛撣子。
許今朝又靠近了!
感謝黑暗,這讓她可以自由地咬住嘴唇,不用怕被發現裝睡。
宋姣感覺有什麼溫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在額角貼了貼,片刻後才從alpha的軟語中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額頭吻。
「晚安,姣姣。」
宋姣的腳趾都蜷緊了,她真不知道自己的乳名為何又有了新魔力,羽毛尖曖昧搔過耳朵似的過電、發癢。
再次感謝黑暗……
她的臉肯定紅了,還有耳朵尖。
屬於許今朝自己的一天又在畫架前度過,她給小區裡的孩子和阿姨們畫像,也努力拾取著已經生疏的手感。
她總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事情。
秦令月和蔣超他們都沒對她過多提起萬物通與雲購那邊的工作,只是語氣輕鬆詢問她休假的感覺,身體是不是有恢復。
非常蹊蹺,只要不去想公司那邊,許今朝的心臟就比較安穩,一旦思考那些,就立刻開始在胸腔砰砰鼓譟。
可她已經習慣了時間被各種日程填滿,空落在家也並不好受,這是另一種落寞難受。
許今朝重拾畫筆,也是想著應當給自己找些事做,不要空落落地亂思考。
傍晚下班時間,她把畫架收起,等在宋姣回家必經的拐角邊,迎接忙碌一天的oga。
昨天折了媽媽小花園裡花兒送人的小丫頭一溜煙跑過來,氣喘吁吁跟她透露:
「姐姐,你的漂亮老婆給你抱來好大一捧花!」
許今朝不太信,以為指不定是宋姣買了什麼盆栽花。
可出人意料,宋姣真是抱著正經花捧拐過來。
兩個人都很驚訝。
許今朝是為那束火焰似的紅玫瑰,宋姣則是單純被背著畫板等在這裡的alpha嚇了一跳。
宋姣完全沒想到許今朝等在這兒,她還在糾結該怎麼和許今朝說這捧花。
她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一般,下班路上看到街頭花店擺開的紅玫瑰,停了車跑去買。
宋姣一路上都在分神思考如何處理它,丟在路邊不好,送給其他人也不對。
又或者明天帶去公司,假裝是許今朝送給她的?
可最後她還是拿著包裝精緻的漂亮玫瑰花束下了車,磨磨蹭蹭往家走。
直到跟許今朝撞個正著,宋姣也沒想好完美說辭,睜圓眼睛看向同樣吃驚的alpha。
她腦筋瘋狂轉動:「呃,鬱蘭說,她和秦令月都會互相送花,我想,我還沒正經送過你花……」
宋姣在對方的笑臉中,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閉嘴,粗暴把玫瑰塞過去:「快收下!」
凶神惡煞講話她可就有底氣多了,原本怎麼都講不利落的話也流暢起來。
「不許嫌棄它,知不知道?」
小丫頭和她的小夥伴在一旁瞎起鬨:「答應她,嫁給她!」
顯然在小朋友的腦思維迴路里,紅玫瑰加扭扭捏捏的表現,無疑跟求婚掛鉤。
許今朝對小孩子們的歡呼聲哭笑不得,忙夾起畫架與玫瑰花,和尷尬老婆一起狼竄而逃。
宋姣真是非常洩氣,她覺得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送個花像在強買強賣,沒有任何柔情的氛圍可言。
回家後她立刻躲進衛生間,再顧不得面子,發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