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譚鸞,立即停止了抽噎聲。
譚鸞伸手輕輕的打了一下她的頭,恨鐵不成鋼:“常久久,你到底再跟邵輕衡鬧什麼彆扭?”
“他利用我,欺騙我,還算計我爸。”
譚鸞笑了,她說:“你真是太能作死了。趁著邵輕衡現在還有耐心哄著你玩,趕快跟他和好。”
“我不。”常久久的倔強脾氣,也不知道到底像了誰。
譚鸞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說:“常久久,你因為邵輕衡騙了你,很受傷?”
常久久乖巧點頭。
譚鸞卻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你算計邵輕衡的那5個億的時候,他也很受傷的。”
常久久眨巴著眼睛,似乎才想起這件事。
譚鸞又說:“你盼著他從美國回來,千方百計的賭他求原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其實也在恨你呢?”
眼前的姑娘,驀然的瞪大了哭腫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媽媽,頓時醍醐灌頂。
譚鸞說:“你們是相愛的,不能任性妄為,要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用現在最流行的話說:在最美的年華,你遇上了他,而且還彼此愛上了,這是機率多麼小的一件事,這是一種奇蹟。常久久,你不能因為這是一種奇蹟,就任意揮霍愛情,早晚有一天會被揮霍空的。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孩子,怎麼就到邵輕衡的事情上這麼犯傻呢?”
“我爸是不是……還在恨我?”
譚鸞搖頭:“傻孩子,你是你爸養出來的,你什麼脾氣秉性,他能不知道嗎?也許當時糊塗,之後細想,他知道那不是你設計的。”
譚鸞走的時候,朝著邵輕衡笑了笑,輕聲說:“我們家女兒習慣自作聰明,其實人呆傻笨蠢,就請邵總多包涵了。”
邵輕衡:“……”他的老婆,還不允許被這麼評價呢!憑什麼憑什麼譚鸞就可以這麼說!
好吧,誰讓譚鸞是媽媽呢,是他的老丈母孃呢。
回家的路上,車上的兩個人都不說話。
等一個100秒長的紅燈的時候,常久久忽然撅嘴賭氣的說:“邵輕衡,你岳母今天把你老婆我狠狠的批評了一頓,你要不要給我報仇。”
邵輕衡心下一慌,差不點一腳一腳油門車子衝了出去。他緊握著方向盤,骨節分明:“好啊,我邵輕衡的老婆,怎麼可以被欺負呢。”
常久久“咯咯”的笑了起來,朝著駕駛座上的男人撒嬌:“我就知道,我常久久的老公,是世界上最護著老婆的人。”
阿衡,我常久久何德何能,你這麼護著我、遷就我、寵著我,任由我鬧,任由我作,還站在原地一直等著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說:“謝謝你,阿衡。”
邵輕衡聽見了常久久的道謝,抿嘴一笑:“沒關係,久久。”誰讓我這麼愛你呢。
常君海的案子最後的判決下來了,因故意殺人罪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無期”比“死刑”好太多了。常久久終於喘了一口氣,找了機會,去探望常君海。
兩個人隔著玻璃相望。常君海說:“久久啊,真的長大了。”
常久久在他面前哭:“爸爸,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人會去抓你。”
“傻丫頭,你還是太天真了。不過,我聽你媽媽說,邵輕衡雖然心狠手辣,對你卻是極端的寵溺,這我也就放心了。”
“爸爸,我和媽媽一起等著你出來!”
“嗯,等我出來,我們一家人團聚。”
父女隔著厚厚的玻璃,各自抹淚。
這件事塵埃落定的時候,邵輕衡也沒閒著。陸家最近的所有投資都在邵輕衡的控制下,時機已經成熟,該是他收口的時候了。
同樣,高興不已的還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