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祗江走!”樓君煜微微瞥向身後的仲黎開口道,說著攬著鳳輕歌飛身藉助著枯樹前行。
一群衙役從前面包抄,落在後面的仲黎來不及逃開,一時間不由被衙役團團包圍了起來。
州府內,一個少年看著屋內的滴漏著水的漏刻,低低地笑出聲:“時間到了……”
“我以為,你不會下毒的!畢竟,她可是你親姐姐!”屋內,暗處傳來一個微低的聲音。
少年瞥了一眼暗處帶著面具的男子,嘴角挑起一絲嘲諷的笑:“為什麼不會下毒?同樣是天鳳國的繼承人,為什麼我在挨餓受凍的時候,她卻在那個華麗的皇宮裡享受錦衣玉食?為什麼她能夠做萬人之上的皇帝,我卻要做萬人瞧不起的乞丐、小偷。甚至是青樓龜公!”少年眸中一閃,捏緊了滿是手繭的手,“我不要再捱餓了!也不要再受凍了!”
“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可以好不猶豫的謀害的,又可以在陛下面前隱藏得這麼好的人,總有一天也很有可能養虎為患,看來是要讓父親好好考慮該不該扶持你了!”男子清潤的眸一閃道。
聞言少年不由一驚,面露慌張,隨即斂了慌色。強作鎮定道:“我是除了她唯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你們沒別的選擇!”
“是嗎?”男子清儒的眸子一轉道,“但是,我可以殺了步凌寒,取代他成為天鳳國的王夫!這樣不是更容易?”雖然他並不想這麼做!
少年聞言低垂著眸子,臉上不由更慌,抬起頭對著男子道:“只要讓我做皇帝,其他的。你們想怎麼樣都行!”
聞言站在角落暗處的男子,看著失卻了鎮定的少年,不由眼眸微閃。雖然心狠冷硬,但……還不足以構成威脅!
“仲小子!”鳳輕歌看著被包圍起來四路受阻的仲黎不由大喊道,忽只覺得眼前驀地一黑,頭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不由軟,環在樓君煜腰間的手也亦是不由自主地鬆開,滑落下去。
樓君煜察覺到懷中人身子的滑落,不由黑眸一閃,快速伸出手攬回了差點掉下去的鳳輕歌,鳳輕歌身上的披風卻是掉了下去。樓君煜腳尖輕點,一轉身子,落在裡了枯樹的高枝上。伸手微微捏住她的手腕上,不由面色微變。
仲黎見此看著鳳輕歌不由一急,一把抽出腰間的短刀,對向包圍著他的衙役,黝黑的臉上滿是堅定。這次他不要做別人的負擔。他不僅要用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還要保護姐姐!他要向姐姐證明。他長大了!他是男子漢,他能夠保護姐姐的!
“籠子縫!籠子縫!籠中的鳥兒。要逃出!籠裡籠外兩片天,誰在裡面,誰在外面……”老婆婆和小孩念著的歌謠,從村莊深處隱隱傳來。
樓君煜轉眸看向拿著短刀奮力劈開衙役的仲黎,黑眸一閃,沉聲道:“按我和傅秦翊曾教你的做!”
聞言仲黎一點頭,運氣輕功,腳下生風,避開衙差的刀,拿起刀向衙差砍去,卻在看向衙差頭顱的時候,不由頓了下來。只那稍稍的一猶豫,一把刀橫過,仲黎反應未及,刀直直地看了過來。一根樹枝帶著破空之勢,微微打偏了刀,仲黎的肩頭卻仍是不由被砍了一刀,只覺得生疼!
“生死之間,容不得半點遲疑!否則,便是死!”樓君煜清冷的聲音傳來。
仲黎不由怔怔地抬眸看著樓君煜清淡的面容。
“捏住他太淵穴先卸去他的刀,再攻他章門穴!人迎穴,白會穴亦是可攻!”
仲黎聞言堅定決絕一點頭,按照樓君煜所說的卸去了衙差的刀,點了衙差的穴位,乘機舉刀砍向衙差 ,再無半點遲疑。鮮血濺了一身,眸中都全是一片血紅,他要活著!活著保護姐姐!
忽一陣馬蹄聲傳來,百姓慘叫哭嚎聲的聲音接二連三傳來,“籠中鳥”的童謠亦是戛然而止,只餘小孩的哭聲,一陣火光從村莊中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