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塵,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男子清醇而略顯冷淡的聲音傳來。
鳳輕歌不由一震,樓君煜?
“呵!不是我該關心的,那我應該關心什麼?”寧棲塵聲音帶了些悽然,“七年了,從十二歲開始,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便知道,全天下我寧棲塵眼中便只裝得下你這麼一個男人;便知道全天下只有我寧棲塵能做與你比肩的女子;便知道我會是你的妻。我離家找你,在這雲安努力撐起整個花滿樓,只因我想與你近一些!只因我想在看得到你的地方等你!只因我想多為你做些事!”
“棲塵,莫要說了!”樓君煜淡淡地打斷了寧棲塵的話,淡薄的聲音中有些許無奈一閃而逝,“這些年你做的,我都看得很是清楚!”
鳳輕歌靠在牆上,怔怔地聽著寧棲塵的話,心中如波濤般翻湧。她只猜到寧棲塵可能是喜歡樓君煜的,卻未猜出,他們之間有個七年。鳳輕歌仰頭靠在牆上,手扶著牆有些無力的滑下。
牆壁上所掛的山水畫卻是不小心被弄掉,鳳輕歌不由緩緩地蹲下身子撿起。轉身將畫掛回去,卻是猛地一滯,原本掛著山水畫的牆上,赫然有一個小孔。鳳輕歌捏緊了手中的山水畫,向孔裡看去,樓君煜的背影和寧棲塵絕美傾城的臉龐穿透入目。
樓君煜依舊是那一襲不變的白衣,依舊是那副略顯清瘦頎長的身軀,依舊是那樣清然而立,如風雲般清淡出塵。讓人覺得淡然之中帶著一股隔人千里的疏離。是啊!疏離。即便與樓君煜有過再親密的舉動,她和他也依舊是疏離的!
“你向來習慣運籌帷幄,為何這一次,卻要將自己也捲入這趟濁水?還幾次將自己置於險境!”
樓君煜清淡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意興:“一貫在暗處掌控,雖更容易些,卻難免失之趣味。將自己置身其中。變化雖更為多端,增添了風險。於我來說,卻也有趣了許多!”
聞言寧棲塵細長的丹鳳眼中露出複雜之色,輕輕靠在了樓君煜身上。手環上樓君煜腰間,輕輕閉上了眸。
鳳輕歌見此不由心上一緊,樓君煜背對著她,她看不見他的表情是什麼,只看見樓君煜的身子微微一滯,修長的手輕捏住寧棲塵的皓腕。
“別!”寧棲塵卻是更緊地環住了樓君煜的腰間,淚水從緊閉的眸中滑落。向來爽利的聲音透著柔情:“你可知,雖然我知曉你向來做事篤定,凡事慣於掌控在手,可是你和鳳輕歌在北延國那些天生死未卜,我卻不由自主地會怕!會擔心!”
樓君煜聞言輕捏住寧棲塵的皓腕的手微微鬆開。
鳳輕歌透著小孔看著兩個相擁的人忽覺得有些滑稽諷刺,她這算什麼?偷窺人家甜蜜恩愛?斂下眸,轉過身靠在牆上,不由嘲諷一笑,人家喜歡。關她何事?至少她這般聽牆角也算聽出樓君煜的確如她所想的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簡單!寧樓主也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要撐起一座名揚天下的風月樓,需要的是多大的勢力和財力的支援?
然而,鳳輕歌卻沒有看見,她斂下眸時,樓君煜一臉淡淡地將寧棲塵微微推開。
“我知道!”樓君煜清淡的聲音傳來。
“不!你不知道!你如今為她做這麼多,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你已對她上了心?”
鳳輕歌聞言不由一顫,緩緩轉過身去。
樓君煜眉輕挑,薄唇淡淡勾起:“你不是早知道我對她上心了麼?”
寧棲塵眉頭微擰,細長的鳳眼緊緊地看著樓君煜:“我說的是喜歡。你……可是喜歡上她了麼?”
聞言樓君煜微側過身看向窗外輕然一笑。鳳輕歌看到他如墨的眸漸深,淡薄如霧的面容上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喜歡?”樓君煜手修長的手微微把玩著桌上的茶杯。薄唇溢位一絲輕嘆,“之所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