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女兒便穿過韁繩,只用了不一會兒,七八張氈毯已連線成一整張。
三人合力,將這張大氈毯固定在椽木兩端,造就了一個防沙屏障。
屏障已就,白無常驅趕馬群,將所有的馬匹都趕到氈毯能護及的地方。
駱駝生於沙漠,自有靈性,見到這個場面無需主人驅趕,結隊走到了氈毯下,伏下身子,臥在沙裡。
將雙爽霜與蛇王女兒藏在駱駝中間,悄悄對她叮囑一句:“若是情形不好,你自顧駕風逃命。”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臨別之言?
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驚問:“你去哪裡?”
看著漫天黑沙的方向,豪氣萬千:“我也去勝天!”
沙暴深處,猶如山崩海嘯,勢不可擋。
黑無常凌在半空中,一條鐵索舞得像旋風,生生造就出一個漩渦。
漩渦怒吼,似猛獸的血盆大口,吞下黑沙,甩向四方。
黑沙無窮無盡,被漩渦甩出的黑沙已堆積如山,有幾分再被狂風捲起,追向駝隊。
風沙凌厲,擊碎他的衣衫,劃破他的面目。
一副俊俏已有絲絲血口。
血與沙混在一起,極其煞目。
毫無退意,越戰越勇。
胸中英雄氣,已化做一把利刃,直刺黑沙心腹!
戰局酣暢淋漓,突然身後颳起異風,頂住黑沙的攻勢。
沙暴的氣勢驟減。
是誰插手?
抽暇回望,見白無常也凌在半,舞動羽扇,造出一陣狂風,與沙暴爭勝。
好本事!
未曾瞧出他竟有如此手段。
難道是怕我抵沙不住,才來賣弄?
他敢小覷我!
莫名火起,回頭對他怒喝:“我正興起,何要多事?”
不進反退,白無常催動身形,與黑無常並肩作戰。
羽扇舞得更烈,御住黑沙,笑回:“這麼好玩的事,小爺可不能獨吞。”
爭勝心起,黑無常猛提一口真氣,催得漩渦更盛,不容黑沙逃走,紛紛吞下。
對白無常怒斥:“回去護人!莫要損傷了一個!”
一把羽扇舞得花俏,擊散黑沙無數,大聲回:“你擋七分沙,我擋兩分沙,餘下的那一分,誰也傷不到啦。”
竟然棄兩個弱女與不顧?
做事全無章法!
立起劍眉,再次喝問:“你走是不走?”
如此兇險事,怎能一人擔?
白無常搖頭。
你想逞英雄?
讓給你!
大讚一聲:“好!”
黑無常突然縱身向後:“你不走,我走!”
鐵鏈被他收回,猛獸血口消失。
漫天黑沙的攻勢立即銳增,好似箭雨,射向白無常,無可躲避!
哪曾想到,小爺竟然拿我的性命做兒戲?
見勢不妙,大叫一聲:“小爺,你……”
滿口黑沙灌入,身形也被沙暴吞下,白無常再也無聲。
沙暴雖快,卻快不過黑無常的身形。
憑空踏風,像脫韁野馬,追到駝隊。
有屏障保護,駝隊與馬匹都躲在氈毯後面。
漏網的黑沙也只堆積到氈毯的二成高而已。
落在駝隊中央,見到雙爽霜與蛇王女兒伏在駱駝中間。
只是兩人伏的姿態甚是奇怪,沒有呼吸起伏,一動不動。
難道出事了?
心裡大驚,上前一步,想扶起蛇王女兒,卻只抓起了一襲粉衣。
粉衣下面包裹著馬車的碎木段,人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