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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的聲音和笑聲。

又過了一會兒,遠處若隱若現的抽泣聲傳來,越來越響,越來越多,越來越壓抑不住,悲傷洶湧成汪洋大海,席捲了全鎮,又像只大手,揪住了秦恬的胸口,讓她無法呼吸,她禁不住也流下淚來,不知道在為誰哭。

她聽到有女人嚎哭的聲音,小孩迷茫的被嚇哭的聲音,聽到奔跑聲,開門聲,開窗聲,隨著人越來越多,哭聲也越來越響,幾乎震耳欲聾,蓋過剛才的槍聲。

國難。

秦恬腦中只有這兩個字。作者有話要說:歷史上確有其事,而且是國防軍乾的,有個別國防軍比黨衛軍更壞,雖然這類事情很少,但畢竟他們幹了,我改了一下發生的地點和時間,但事件性質沒變,有人射殺了一個德國警察,作為報復,國防軍血洗了那片地方,所有男人都被殺了黨衛軍這類事幹得更多,惡性迴圈,游擊隊襲擊德國士兵,然後德國人就以區域性屠殺予以報復,然後游擊隊氣死了還擊,德國人再還擊……

92、賊船

這天凌晨,一場來自國防軍的報復行動,讓一百七十多個平民男性失去了生命,他們在寒冷的冬夜中瑟縮了一整晚,然後在五分鐘內被殺戮殆盡。

無論有沒有失去親人,整個鎮子的人卻家家彷彿失去親人般悲痛。

秦恬鼓足了勇氣走出旅館,卻最終只敢遠遠的往廣場望一眼,那兒人頭攢動,幾個德國士兵持槍看管著,搬運屍體的男人們走來走去,都一身不吭,而失去了親人的女人和孩子們則在一旁焦急地尋找著自己的親人。

或許她們本就該絕望了,機槍掃射時她們就該絕望,手槍散射時她們更該絕望,可她們還是抱著自己親人的屍體不停的哭泣著,或者在屍體堆中呼喊著親人的名字……她們想聽到親人的回應,可是至今沒有奇蹟發生。

秦恬只是望了一會兒,就默默的往回走,她覺得始作俑者是凱澤爾,後來又覺得是游擊隊,接著發現始作俑者是入侵者,最後發現一切都是因為戰爭。於是她沒什麼可說的了,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她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旅館沒人燒飯,她自己買了點麵包和牛奶(店主也沒空搭理她),慢慢的走回旅館,剛轉彎,就看到旅館門口停著一輛軍車,車前的鷹徽讓她的心都停止了兩拍。

她直覺這輛車是找自己的,可她不敢上前,她此時很希望自己能夠有敏銳的直覺,能給她點不祥的預感,可她什麼感覺都沒有,只能慢慢的往前。

旅館裡走出一個士兵,朝副駕駛座上的軍官搖搖頭,然後一抬頭看到秦恬,立刻走了過來。

秦恬有拔腿就跑的衝動,可她終究做不到那麼小言,老老實實的等那士兵跑到她面前:“媞安小姐是嗎?”

“……嗯。”

“是這樣的,我們長官派我來通知您,凱澤爾上尉的傷還不明瞭,轉移到國內去了,如果您願意,我們等會正好有火車前往國內,如果您要去華沙,那就只能等晚上了,有運兵車前往那裡,可以順便保護您的安全。”

“安全”秦恬很不安,“那個,凱澤爾上尉還活著吧。”

“當然是活著的了,只是聽說傷了內臟,不知道情況如何。”士兵嚴肅道,“請問您準備去哪?”

德國秦恬是不敢回的,現在的德國到處挨炸,她回去了也不知住哪以什麼為生,至少他知道凱澤爾沒死,並且能被送出去得到更好的治療,那至少小命是保住了……吧。她想了想道:“我就不去德國了,下午我可以自己找去華沙的列車就行,不勞你們費心了。”

“不,小姐,您要明白,現在的您處於危險中。”士兵正色道,“昨天到今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卑鄙的波蘭游擊隊無處洩憤,肯定會找相關的無辜人士報復,昨天您眾目睽睽下救治過凱澤爾上尉,他們要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