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鬍子,免得湯水掉在鬍子上。
吃完後,他兒子收拾完東西,匆忙的走到秦恬身邊,剛開口就被秦恬打斷了:“我知道,等會我會帶伊扎克爺爺下去散步的,你放心去工作吧。”
“謝謝謝謝!”年輕人說罷,拿出了一個髮夾,遞過來,“我路過,順手買的。”
秦恬看了看髮夾,嘆口氣接過:“你每天路過的地方真多,還各不相同,斑點狗,你每天都這樣,我壓力很大呀。”
“我的壓力也很大。”魯艾弗叔叔即使光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笑道,“媞安護士還要帶我去散步,我妻子就只送了她一塊餡餅,斑點狗,你這樣我多不好意思。”
“不不不,我,我真是順路。”斑點狗臉都憋紅了,見秦恬收了髮夾,立刻跑了。
“哈哈哈!”圍觀群眾都在笑。
秦恬搖搖頭,故意板起臉:“吃飯呢!嚴肅點!我可不管呼吸道!”
但她忘了,她板臉,那些笑的最猖狂的病人是看不到的。
秦恬藉著出去洗手,拿出髮夾來看看,很漂亮的布藝髮夾,看得出並不貴,但是很精緻,很適合她的膚色,顯然挑的人很用心。
她嘆口氣,這小夥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神經再粗大也感覺到了,只是奇怪以前在艾森豪芬什麼的,好男孩接觸了那麼多都沒來電,到了這兒反而被人看上了,莫非護士服比較容易有制服誘惑嗎?
斑點狗就是那個青年,是牧師伊扎克老人的獨生子,他們家的女主人不知道在哪,只知道伊扎克帶著父親逃出來後,在巴黎找了份粉刷匠的工作,所以進進出出身上總帶上白點兒,久而久之就被秦恬以及幾個病人家屬叫成了斑點狗。
這羞澀大男孩工作繁忙,拜託秦恬照顧他父親後,每天都會給秦恬帶點小玩意兒,秦恬見東西不值錢便收下了,誰知一收就收了半個月,明天一聲再複診一次,老人就能出院了,這種日子估計就可以結束了。
秦恬七月初進了醫院實習,眨眼就過了半個月,這一個病房的病人大多都快完成規定的觀察期,明後天沒什麼問題就能出院了,這兩天大家都相熟了,幾個中年婦女對秦恬尤其喜歡,總是表達不捨之情,告訴秦恬他們的住處,一副“我家大門常開啟,站在門口等你”的感覺。
應對這些人的熱情,秦恬回去和秦母一商量,明天最後一個病人就要走了,乾脆做點特色小點心歡送一下,好歹是秦恬意外進入護士行業照顧完的第一個病人。
第二天,秦恬帶著一大盒子各色點心去了醫院,眼傷病人不能吃太刺激的,擅長川菜的秦父沒用武之地,只能秦母出手做點愛心糕點。
她帶了許多,到了那邊,一開啟盒蓋就是一股香氣,引得滿堂喝彩,那些家屬還沒來,她就一個一個喂,直吃的眾人打著飽嗝意猶未盡。
中午斑點狗又來了,他滿臉憂傷的給秦恬送了一條小手絹,竟然還是絲綢的,上面繡著一個埃菲爾鐵塔……秦恬哭笑不得的收了手絹兒,幫著他一起給伊扎克老人打點回家的行李——上午醫生已經診斷過,伊扎克爺爺可以回去靜養。
誰知正當所有人在吃午飯,伊扎克和斑點狗正準備走時,蘇菲護士長突然闖進來,見父子兩扛著大包小包,立刻道:“你們放下東西,先別走!”
“怎麼了?”秦恬幾人都一頭霧水。
“反正聽我的,伊扎克還需要住院三天,他病情反覆,不能出醫院!”
“什麼?!醫生明明說……”斑點狗著急了,放下行李就要出去,蘇菲立刻擋住,眯起眼道,“你也給我等著!這兩天守著你爸!誰都別回去!”
秦恬在一旁看著,半個月下來她已經看出蘇菲的為人,雷厲風行,絕對的女強人,絕不做沒道理的事情,既然她不肯說,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