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什麼招數;正衝著這個方向,遠遠在湖邊守衛的十幾名魔修就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十幾個人毫無準備地齊齊被丟擲了幾十丈遠,狠狠摔在地上,竟似是遭了大規模無形陣法的攻擊。
坐在他對面的開天魔尊看著他毫無道理地遷怒,不由嗤笑著勸說,“天羅,你一個渡劫魔尊,在派內合該自重身份,平白地對著那些低階弟子們撒得什麼氣?”
“誰讓守衛中有不得力者,敗我幽情,擾我雅意,他們既然同為守衛,合當共罪。”天羅魔尊眉宇間風情流轉,說起話來卻是任性的涼薄,全然不顧及自己撒起氣來,半招無形陣可能就取了低階弟子的生命。
開天魔尊見他執性如此,便也不再多勸。畢竟魔修中更是奉行強者為尊的習慣,眼前這個紅衣旖旎,面容俊俏的公子哥乃是血月魔宗乃至西荒諸魔門數千年來不世出的陣法高人,初入渡劫不久的天羅魔尊。他少時便有天才之名,論起年紀,比之在渡劫大修中已是極年輕的容成真人尚要小數百歲。這樣的人物,想要對修為低微的魔修們出手撒點小氣,,即使是不合理的事情,也沒人會為此責備他。
看了看湖泊上重重的陣法,開天魔尊笑道,“你話也莫說得太滿,這個據點外圍的陣法可也是出於你手,怎麼幾天工夫就讓虛雲派的明夷小子給解了?”
“外圍的陣法只是應景擋擋凡世的灰塵罷了,被找出來也不奇怪。再說外圍陣法一被觸動,大九鼎陣控制下的區域便可自行遠遁——我們現在的位置,可是距離最初的距離遠得很,他們想找都沒頭緒,就讓正道那些傢伙們白費工夫去吧,我也沒那多閒時間花在這些劣質陣法的修訂上。不過說起虛雲派的明夷,論起陣法上的資質天賦,他確是千年難逢的奇才,此人若是與我修為相當,我必鄭重請他與我鬥一場陣以做砥礪。”
天羅魔尊極為自傲,很少公開地對別人有什麼讚語,這番對屬於敵對陣營的後輩明夷有如此高的評價,倒讓開天魔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見天羅化出了飛行法寶要離開,開天魔尊忙止住了他。“沒有命令,那些低階弟子哪敢把身帶龍氣的皇帝放入陣中?定是那些正道門派懼怕我宗勢強,急著過來救人,反而誤入死地了,現在闖進來的那些人說不定實力不弱。”開天魔尊眼神越發沉冷,“虛雲派,正天門,大光明宗那些老道老和尚早看著我們不順眼了,這回來的人,說不定還有好幾個吆喝著”除魔衛道”的老傢伙呢。等等,還是我與你一起去。”
“大長老不必去操煩這些小事。天羅自信還能對付得了幾個來犯之敵。”天羅魔尊傲然道,轉身騰空,紅衣若雲翩翩向著雲氣有變化的地方飛去。
此時,玄冥陣外,容成真人見眼前的陣法雖然靈息浩瀚,顯是高階魔尊的作品,但他對陣法也有所涉獵,算得上見多識廣,這陣卻也難不住他。幾息間他幻指如風,連運幾道法訣打入陣中幾處關鍵點上,頓時陣中靈息快速散逸,只聞一聲清響,似有琉璃碎裂之聲,玄冥陣轟然而解。
陣破同時,容成真人感應到了遠方急速而來,屬於渡劫魔修的強大氣息,眼皮不由跳動了幾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與高階修士動手,這回卻是要碰到些麻煩了。
到了渡劫修為,不管道修魔修,都臻於反璞歸真之境,不是需要對戰或是特別顯示地位的場合,通常都斂息於體內,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