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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行李,我懶洋洋的趴在欄杆上向下俯瞰。

整座南宮,殿宇雖說不少,但論規模,論氣勢,皆比不上長安的長樂宮,然而長樂宮中的長信宮沒有困住我,小小南宮內的西宮卻要困住我一輩子嗎?

我不禁迷惘,對於這樣的未來產生太多的惆悵與心悸,背上的緯圖已毀,蔡少公所說的歸家希望或許已絕,我真不敢想象今後幾十年的光陰,真就得消耗在這座死氣沉沉的皇宮內。

一雙溫暖的手從身後插入腋下,輕輕的將我擁入懷中,靠上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胸膛,我瑟瑟發抖。

這個男人,便是我今後一生的依靠嗎?

“兩位公主都安置妥貼了?”我沒回頭,只是淡淡的問。

“嗯。”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脖頸之間,溫暖的呼吸吹拂在我的鬢角,我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將他輕輕推開,淡漠道:“陛下回去吧,賤妾想一個人靜一靜。”

背後的軀體猛地一僵,良久沒有動靜,他仍是圈著我不鬆手。

我咬咬唇,狠下心拒絕:“陛下恕罪,賤妾言語冒犯,實屬無心,只是賤妾今日身子不爽,無法侍寢,還是請陛下移駕……”

肩膀猛地被他扳過,動作旋得太快,以至於晃得我一陣眼暈。唇上猛地一陣刺痛,竟是他的唇如狂風驟雨般覆蓋上來,髭鬚扎痛我的面板,我試圖推開他,可是他的舌尖已撬開我的唇,挑逗的滑入我的口中。

腦子一陣迷糊,我險些把持不住,迷失在他甜膩的熱吻中,然而……一別經年,那樣突如其來的熱情與挑逗技巧陡增的熟練,讓我背上突然滾過一道冷顫。

他的唇已滑下我的下頜,吻上我的頸子,酥麻的感覺使人如同吸了鴉片似的,迷迷糊糊中帶著一種上癮的痴迷,令人深陷其中,甘於沉醉。我承認這樣如痴如醉的感覺令我著迷,然而鯁在心上的那根刺,卻因為他更加深入的動作而愈發尖銳,扎得我鮮血淋漓。

一年前,他還是個連親吻都十分別扭,會時常在我的刻意挑逗下害羞的生手;一年後,已經為人父的他,卻已能如此熱辣熟練的挑起我的慾火。

“唔!”我用盡全力,猛地推開他。

胸口因為激動而上下起伏,面頰滾燙,猶如烈火燃燒。劉秀溫潤的眼眸中帶著未褪的□,我一手扶著欄杆,穩住身體,一手舉起,手背狠狠的蹭了下紅腫的雙唇。

“陛下後宮三千,何必非要為難賤妾這樣卑微的一個貴人?”

他眨了下眼,臉上滑過一抹痛楚之色:“你這是成心跟我慪氣?這是何苦……何苦……”

我別開頭,強迫自己硬起心腸,極力忽視他的痛苦表情:“陛下,賤妾只是一名小小的貴人,陛下何必……”

“娶郭氏,非我本意,你不能因為這件事便對我耿耿於懷,麗華,這待我並不公平。”他突然拔高聲音,那般急切的樣子叫人不敢相信這話出自是沉穩的建武帝之口。

我黯然神傷。他說的沒錯,娶郭氏他極力反抗,是我,是我親手將他推向真定王劉揚,把他推給了郭氏。

抬頭,我欲言又止。

怪不了他嗎?很想蠻不講理的質問,既然不願意接受郭聖通,為何又與她恩愛纏綿,生下子嗣……可話到嘴邊終又咽下。

他是劉秀!是一個存活在兩千年前的人物,他的思想與理念,何來這種從一而終的概念?我如何拿這樣的道德規範去約束他,去指責他,去批評,甚至辱罵他?

他和我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不僅如此,他和旁人也不同,旁人娶妻,或有恩寵,或有冷落,或有貪歡,或有戀色,是以時常新人代舊顏,唯獨他……他是個待家人負責,對親人疼愛的男人,向來如此……所以即使從前萬般無奈娶了郭氏,到底是他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