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啊,救命啊!」一個饅頭還沒嚼完的醫官說著就撲上來,嘴裡的饅頭渣子蹭了西陵彥一腿。
其餘的醫官也都哭天搶地的,那傷心的樣子,估計是他們成年之後頭一次這麼哭了。
「放心吧,朝廷一定會給各位作主的!」西陵彥說道,西陵彥也不介意褲腿上的饅頭渣,也不介意這幾個醫官到底多少天沒有洗澡,把人就先扶起來。
西陵彥叫幾個侍衛攙扶著幾個醫官先離開這裡,另一頭就叫禁軍帶人去把關承這個梁城太守給帶來。
驛丞此時也被叫到跟前跪著,驛丞嚇得瑟瑟發抖,還沒等西陵彥問話,那驛丞就全都交代了。
「小老兒真的是願望啊,關太守用官位壓著,我們下面的人哪有膽子不做?我就是一個驛丞,雖然丞相也有一個丞字,但是哪能明白我們這些下面的人仰人鼻息啊!」驛丞喋喋不休的還挺能說,試圖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關承,把自己摘個乾淨。
西陵彥眨了眨眼,喝了口茶,然後說:「關承這麼做是為得什麼,你若是知道,就最好都說出來,爭取將功補過,還能保命。」他也不追究驛丞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過來自己這告狀,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欽差,在這呆多久是一碼事,能不能鬥得過關承這地頭蛇還是一回事,可能有的人就算知道了,也要睜一眼閉一眼,把欽差的活計都當做出門遊玩散心了。
「不知道,關大人……姓關的哪能和我們這些小蝦米說這麼多。」驛丞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估計就算知道也不敢說。
「來人,拖出去打,小小驛丞竟然敢囚禁朝廷下派的醫官,罪大惡極,直接打死都不為過!」西陵彥語氣和嗓門都變了。
那驛丞一聽要上刑了,又開始哭,說道:「哎呦呦,大人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驛丞也不想自己搭上一條命。
「說吧,要是我發現有一點隱瞞或者信口胡說的痕跡,後果你也曉得的!」西陵彥嚇唬著,有些人要是不來點真格的還真以為自己腦袋有多硬呢!
「這姓關的也不知道在城外搞什麼鬼,說是疫區不許人去,還有人把守,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傳言疫區有好幾百人呢,可是別送送飯了,貌似城裡也沒有哪家少人。除了一開始死掉的幾個人被火化,之後貌似也沒聽說過哪家死人了,疫區的好幾百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驛丞說著。
「這城裡的人呢?街上走動的人很少,而且連個乞丐都沒有。」西陵彥問道。
「城裡的人一聽有瘟疫,就不敢出門了,至於乞丐,他們估計也是怕被傳染,都不敢出來乞討了吧。」驛丞說著。
西陵彥覺得老百姓不敢出門也能理解,至於乞丐,如果不乞討吃什麼?
「先打入大牢,聽候發落!」西陵彥看該問的也問了,就讓人先把這驛丞關起來,之後還要等關承。
禁軍派出去有一會兒了,這驛館和太守府距離貌似也沒有多遠,按理說也該回來了,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到,西陵彥就叫一個人去看看什麼情況。
西陵彥等了能有半盞茶的功夫,剛才出去的禁軍侍衛就回來了,還帶著一臉的急色。
「不好了大人,先前去的十個弟兄,進了太守府就沒出來,我爬牆頭一看,那太首府裡的護院能夠幾百人列架等著呢!」
西陵彥眉頭緊皺,他這次來,也就帶了一百個禁軍侍衛,一個小小的太守府竟然敢私自豢養大量私兵!
大月國的官員在一定範圍內其實是可以豢養私兵的,例如丞相可以豢養三百,往下就是越來越少,太守府裡能有二十個就撐死了,剩下的兵都是聽朝廷的,平日城中有事維持秩序。
之前只是去了十來個禁軍侍衛,太守府裡有好幾百的私兵,人海戰術在前,不是武藝高強就能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