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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走走,以為她有武藝防身,忘了那是個喜歡機器,講究機械化的地方,他們連殺人都是用自動機器!

世上最痛的傷害不是來自肉體的,而是從心往外的痛,心碎了卻看不見傷痕,只是覺地想離開、離開這城市、離開這個星球——這時我真的希望有鬼,那樣我就可以見到她了!然而除了星星就是月光,連野貓子都輕柔的遠的叫著——

我在墓地裡呆了一夜,把所有的包括她寫了從沒寄出的和她的相片都點了,只剩些灰蝶隨風——她就住在我的腦子裡,一輩子也抹不去——我想哭卻沒有眼淚,只吐了一口,傳說少年吐血,必不久長,我想我很快就可以陪她了;再往後我慢慢混在‘黑’裡,一邊墮落一邊快樂,努力忘記她,其實最想做的就是殺了那槍手,但我出不了國;那傢伙是黑幫的,躲在一所防範嚴密的監獄裡遙控著非法的買賣,想幹他必須進入監獄,然而警察卻看守著他;現在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因為那些傭兵正在接近我的城市、我的圈子!

我抓住車尾護攔,攀上剛開的列車,西安——青島的,行李廂的押車的嚇地不輕怕我給車甩了出去,但又不敢讓我進裡面,好人總是那麼多的限制、怕這怕那的——鐵軌象銀龍樣眩目地在眼前晃,風很冷,我只好不去看,死抓著鐵鏈縮著身子;寶雞、娘子關一晃就過去了!車住了,我又換成貨車,他是河南的在高密服過役,一聽我是山東的,親的不得了,悶罐裡是黃綠的半車礦泥,那種鈦白鈷礦,很重很挺託我站在上面,他給我把門拉地留個縫,按說應用鐵絲擰死打上‘封’的!當車入站時我又換了客車,坐在車頭駕駛艙裡,這裡閒人免進,我象個見習司機樣幫著倆叔叔,他們被我的外表給騙了,以為我是丟了路費的可憐兮學生呢!——也許我真的適合表演吧,在好人面前象孩子,在壞人面前象狼——不是適應就是改變,這世界就是那麼現實!——我吃了他們的夜餐,一碗羊雜,那是世上除了老媽的飯最好吃的東西,電爐子熱地翻滾熱,對講機的嘈聲,還有會車時的燈語,火車是左行的,那些菠菜又辣又香,這些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裡叫寶豐。

我終於坐進了車廂,可以見到好多人,不象以前都是自己一個,我一直小睡著,查票的是我現在最大的‘敵人’,我不是躲進廁所就是藏在倆車的間隙,衡水,德州,終於開進山東了!我下了車沿著站臺走,走,走,車站不是全封閉的,總有出口,正門那沒票是出不了的,所以我就繞出去了,又省錢又不必多解釋,越是大大方方的越沒人在乎你!——千里走單,我沒花一分就甩了追我的那些高手——因為我的想法、路線怪異,沒有定票記錄、到達記錄,大站不下小站停,充分發揮一個人的優勢藏在被人忽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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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搭上出租,車裡是倆都比我高的傢伙,跑長途的一般都是倆司機搗換著,只是給我的壓力比較大,他們看了我的身份證說:“到地方了再給你,算是個保險。”“我草!你倆還怕我一個啊?!該怕的到是我!!”不得已他們和我交換了證件,現在人都這樣——互相防著,誰也怕吃虧!車鼕鼕地過了黃河浮橋,夜色裡來到了王村,那裡的醋出名,還有更出名的就是監獄,那裡已是淄市範圍,D90,7***5,14*,武裝警察部隊、醫院,我都去踩了下,明天9點以前是我最後的刺殺時刻。司機腆著臉“再給加點吧,500?!”“我身上就450,要不跟我家去拿吧?!”“算了算了!!哪地方有回民餐廳?餓死了!”我給他們指了家飯店和他們揮手道別——他們也不傻,怕我領他們進了家、舍了伏,為了50塊丟了450,那才不值呢!!我說話的腔調、姿態很象社會上‘跑’的——有時朋友都奇怪——怎麼你在家是好人‘出去’卻變壞了,那些在家是痞子‘出去’變好了懂禮貌謙虛了——都是出去當兵的,部隊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