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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爾見到他們——天堂是一個很近的地方

所以我將離你不遠。

如果你嘗試著尋找我。

也許某天你會找到我。

天堂是一個很近的地方。

所以沒有必要說再見。

我想要告誡你不要哭泣。

我將一直在你身邊—你已展翅飛離

去到那未知的世界。

我希望能把你帶回來

我一直惦念著你 為我與你的分離而哭泣。 你在我心中有特別的意義。

—琳恩。瑪麗《天堂若比鄰》(a place nearby)——歌聲裡,煙霧中,淚光裡,只有自己還活著——傷口長在心裡沒人看見——如果可以睡就不要醒,如果可以離開就不要回頭,如果可以笑就不要流淚,所有所有都是豪華背景,孤獨才是永遠的主角!!!

——今天是個悲傷的日子,憂鬱的雲彩壓地人抬不起頭來——我正在醫務室裡換藥,由於丟了個耳塞,耳朵堵了衛生紙湊付著結果潰爛感染了耳道——外面突然變地嘈雜煩亂,軍演的戰友和軍車堵了一天井;一個捧了手被架著全身是血,一輛車正往下抬那種口袋——我們最終的歸宿——屍袋——他們我都認識,昨天還互相招呼,今天就——一個心煩意亂地把手指剁掉了,他僅僅在廚房幫廚;另一個由於太接近炸點,上面標識的旗子可能戰車的震動或揚塵挪了地,給‘呼’了;他們可是上下鋪的兄弟,感情好地沒法說,關心則亂——軍演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戰爭,隨時會有人受傷,一個軍上萬口人,傷亡率控在1%之下就算合格,那就是百數號人啊——我只盼著早點結束,回到你身邊,我不怕死,卻怕再也看不到你,這信我寫了交了,只是不知多久你才會看到,因為軍演為了防止洩密有規定,當你收到時我恐怕早已離開了——

送我‘十字劍’的戰友傳說墮傘了,因為沒有看到他的身體,現場當時就封了,好象誰都沒見過,誰也不準提起,就那樣憑空消失‘飛走’了,甚至他的家人都聯絡不上,我真的希望他能有天回來看我,如果他沒死的話——我想他可能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吧!

雖然有模擬戰場,血肉斷體的佈景、聲效考驗了我們的神經感官,然而現在是自己同吃同住、生死與共的兄弟就躺在袋裡,斷成幾截,就這樣眼看著,誰也接受不了——心理輔導員、政委都來了,我們在場的要麼休整要麼出差,用時間來沖淡心裡陰影——

我押車去了江西,卸貨時才知道車裡滿載了彈殼,可以重複利用2次裝填的炮彈皮——順便去爬了廬山,兵工廠離它很近——虛空落泉萬仞直,一條界破青山色——徐凝寫的太實一直被人罵;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太白的就象標準醉酒的男人——牛就吹吧,結果千古傳誦。

做人有時太實在了,文人都瞧不起更不用說俗人了!怪不得那麼多的美麗謊言、神話在流傳,我們都想活在夢裡——希望沒有憂傷永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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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道逛了下黃鶴樓,崔家那位——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那種即情於景,鄉愁、一事無成身世飄零、家國難酬的憂傷絕對是千古絕唱,全唐詩僅此一首就盛名遠揚了——詩仙太白不由黯然——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灝題詩在上頭——他也認“熊”了!

看看現在人,寫書題詩動輒百萬之巨,可說是有產量無質量,有幾人能夠經歷時間的考驗啊?!文者,精品也,好東西未必要多!!

當我終於有機會、捧了鮮花去看她的時候,卻是去上墳——這是我多少次夢裡都無法想到的重逢,我失去了我的最愛,越是美好的越是容易失去的——她死在一家餐館裡,身中數槍、在地球的那端,那個槍械氾濫、犯罪天堂、自由之都的‘*’國家——我後悔勸她出去